秦屿点点头,“请自便。”
赵水天起身去了卫生间。
如果赵水天此时回头,一定会很惊讶秦屿看向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带着穿过了时空的苍凉和悠远,坐落到一张似乎不带岁月痕迹的脸上,呈现出了格格不入的错乱感。
餐厅的卫生间不算大,除了洗手池也就三个隔间,他还以为封诚是吃坏肚子了,谁知转头却看见封诚和一个男的在说话,看他进来两人双双止住了谈话,一齐看向他。
“又有你的熟人?”赵水天心想这长得好学习好的人就是引人注目呢,就见那个背对着他和封诚说话的人直接走了过来,似乎是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表达亲切,却在要挨上自己的一瞬间顿住,硬生生把手偏移了路线绕回了他自己的脑袋上。
赵水天:“……”
这又是什么操作?
“小帅哥,还记得我不?”谷井冲着笑眯眯的说。
“队长。”赵水天点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谷井突然干笑了两声,回头看了眼封诚,“我嘛,当然是来吃饭的。”
“你一个人?”
“是啊。”谷井说,“我来打包东西拿回去给室友。”
“室友周末没出去吗?”
“哈?”谷井扬眉,“没啦,他们组队吃鸡呢!”
“哦。”赵水天说,“那你俩是有什么事儿?方便的话出去说?”
“没了没了。”谷井说,“我这就走了。”
他迈开腿,路过赵水天时还是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赵水天转头看他。
“你……”谷井眨眨眼,“最近和乔生怎么样了?”
赵水天垂眸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抬眼看了看谷井,“你和乔生认识多久了?”
“很多年啦!”
赵水天忽然笑了,慢慢的把他的手拿开,“那你去问他吧,你们更熟。”
谷井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表情很。
赵水天急着让封诚回去,就没和谷井说太多,更不好奇他和封诚在卫生间说了什么,赵水天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秦屿。
他的出现虽然莫名其妙,但一切都有根有据,说是巧合也不足为过,可正是这种一切皆有出处的感觉,让赵水天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不是一个凡事都要深究沉思处心积虑要弄个明白的欠儿登,如果这个秦屿自此不再出现于他的生命,那他完全可以当成没见过。
可不知为什么,他有一阵没来由的心神不宁,他有种预感,还会和秦屿再见面的,特别是当他和封诚回到桌子那已经发现秦屿不见了的时候,他有种意料之中秦屿会走又还会再见的感觉,这种预感强烈到了一种形如约定的地步。
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恐怕这次秦屿来这家餐厅的目的根本不是封诚。
“刚才有个叫秦屿的找你。”赵水天直接开门见山,“他说是你的笔友,有印象吗?”
赵水天一直思考心事,这才注意到封诚有些不对劲,似乎神智有些恍惚。
“你怎么了?”
封诚顿了顿,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没什么,你说秦屿是吗?有点印象,但是好久没联系了,联系的时候也不怎么密切,怎么了,你说他来找我?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人刚走。”
“那就奇怪了。”封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