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队友之类……怎么听都是玩笑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砍了山姥切殿?”髭切微笑着说道。
火焰在喉管里流窜,雪落在身体上,冰冷与火热在钢铁的身体里交换着。大雪纷飞,强行侵入他们的视线。
“……压切呢?”膝丸咬着牙,缓缓地问道。
“我刚刚打算再来一次的。”髭切回剑,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被污染的程度太深,所以需要很多次才可以解决掉啊。”
听到这话,膝丸反而迟疑了心中的想法,他慢慢地说道,“那么,兄长您为什么不继续做完?”
他似乎已经忘掉了刚刚所有的内疚。
“因为再做一次恐怕她就要碎刀了呢。”髭切耸了耸肩说道,“现在的小孩身体越来越脆弱了啊。”
膝丸瞳孔缩了一下,他越过髭切,直接走向地牢。地牢门口有一朵冻僵了的花,他并没有注意到,而是一脚将它踩进了雪地里。走廊里是寸寸破损的锁链,看起来审神者特制的锁链已经束缚不住力量上涨的髭切了。
他又向地牢深处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七海花散里,她紧闭的双眼和满是血迹、凌(情诗)虐痕迹的身体,膝丸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
的确是重伤的姿态,髭切这次没有骗他,再做一次,她真的面临着碎刀的危险。而膝丸从她的身上完全能够看得出她究竟是如何被强迫而发生可怕的事情的。
膝丸俯下身抱起了她,在路过髭切的时候,髭切说道,“将她交给主上手入吧。”
“主上会碎掉你的,兄长。”膝丸说道。
“没事哦,我做任何事都是被允许的。”髭切微笑着拍了拍膝丸的头,说道,“乖一点啊,弟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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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叹息远去,嘶吼,火光吞噬了暗夜,随后又吞噬了她的躯体。自眼前飞掠而去的士兵,奔向属于他们的盛大死亡。
“主上”
又是这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她耳畔呢喃,似要将“主上”两个字铭刻进她的灵魂。
七海花散里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在窗前站着的膝丸。
而下一秒,昏迷前所有的记忆回笼。
她视线偏转,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她的本体刀,此刻已残损不堪。
“劝你别做多余的事,不然我不介意再做一遍兄长对你做的事。”膝丸背对着她淡淡地说道。
是刚刚不小心释放了杀气吗?
七海花散里垂眸想到。
而后她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拿起桌上的剑,对着膝丸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好啊,那你过来做啊。”
膝丸却没有回过头,而是依旧看着窗外的落雪。
七海花散里有些站不稳,于是重新坐回了床上。
“明天一队还是照常出征吧?”未曾想到,膝丸居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七海花散里回答。
“你要去主上那里进行手入吗?”膝丸继续说道。
“你这是在内疚么?”七海花散里冷笑着问道。
膝丸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道,“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本丸也是,兄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