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修长的背影抱着什么贵重的宝贝离开了极乐之地,走向了更暖、更让人留恋不舍的地方。
西极之内一番纠葛尘埃落地,天地间涌动的恐怖气息都不见了,仙门宗派、魔道散修一如既往的善忘,一场场浩劫变幻转眼便被遗落抛去,尘世间灵主的传说变成了虚无荒诞的谣言,佛门萧瑟,欲望横行,却热闹往来,依旧昌盛。
时隔了千年,四州八海一片繁荣宁和,上古仙庭已经闭门锁户,天庭照旧一统八方……
仙道昌平鼎盛,魔道似有微势,然而魔门之中却由一派魔宗,叫众多仙门闻风丧胆、不敢招惹,小门散修八百里外闻风就逃、千里之遥不敢随意提及,仙修几大宗门也一样不敢进犯其势力分毫,就连天庭都退避三分,礼让七分,此逆天魔宗,名号便为东海封神。
外界谣言有传,此魔宗掌门无恶不作,冷酷嗜血,凡所过之处,不仅血流成河而且寸草不生,容貌更为恐怖,一对血眸如妖似邪,吓人无比,此修素日长以面具遮掩凶悍容颜但哪怕只是露出一双眸子都会叫人不敢直视,退避三舍……
“我师……不是……是……那个……封神魔君他……是这样的?”不久前重凝了肉身跑出来的荣宁听着酒馆里两三个仙门修士似模似样的形容,端着饭碗凑上去问道,几个修士扭头看见个满嘴油的青年,都流露出一丝嫌弃,不过其中眼尖的一个发现这青年衣着不俗,腰间玉符也致异常,提醒其他几人敛了几分表情,亲自倒上了杯酒,更加热烈的形容起来那位魔道第一魔头,封神宗的掌门封神魔君风阳野。
“岂止啊!这位道友是海外来的吧?我和你说,我三表妹的二姑妈的祖师才修道不久的时候,外出历练碰巧见过那封神魔君,还看见了他半张脸,就这半面之缘当时都把他老人家吓得差点入魔……传说那魔君不光相貌凶恶无比,一双眼睛会噬人魂魄,他还饮食人血,曾经一日杀百人取其血服饮……”
这一个仙修说完,另一桌一个面相苍老的老头也皱着眉头端着酒挤上来凑热闹:“还有,还有……这冷血魔君不近女色不亲男子,被他抓去当炉鼎的小仙不计其数,都是被吸干了血,无论如何绝色,身子碰都不碰一下,封神魔君他一个魔头比昔日那些佛修还戒色,我猜着要么是少年时有什么阴影,要么是修炼魔功得了什么怪病,那-话儿啊,不成事……”
桌上一个青年壮汉大感有理,砸吧了一口酒,低声应和,“这话有理,不然哪路人能忍到那般……”
荣宁听着这左一言右一语的描述,边扒拉着盘子里的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边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看到的他那位黏在某魔物身上不肯下来的师尊……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笑,导致一大口没怎么嚼的菜噎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荣宁匆匆松开盘子,强咽下去之后弯下腰扶着桌子咳了起来,咳得两眼里全是泪花,“……他……他真那样啊?”
好心人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爽朗地嘲笑:“哎呦,你瞧你,光听听就吓成这样……赶紧喝口酒缓缓……你说你这是要真见到了封神魔君的整张脸,你这不得把魂都吓丢啊……哈哈哈哈……”
……
“啊嚏……”此时正嘴里咬着块杏花酥糕、坐在落满杏花花瓣的温水池里沐浴的清俊修士,忽然打了大喷嚏,牙上一用力,大半块杏花糕都被咬断了掉进了水里,他满脸心疼的拿手去捞,却眼睁睁看着酥糕化开了没有抓住。
“乖,差不多了,上来吧,”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把好似纤弱无骨的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到了岸边,先往他嘴里又喂了块糕又拿出来柔软的棉布耐心地帮他擦起了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
水无峰帮他眼前的道侣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看着一朵杏花落在道侣脑袋顶上,忍不住笑了笑,风阳野嘴里咬着酥糕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到花掉下来也傻傻地一笑。
占有的私欲悄悄滋生在魔物心底,阳野这样傻,他知道便够了,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