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师尊都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想着他师尊来时披散着头发脖颈上还带着明显的红斑,隐约明白了什么,也不敢过去再打扰……毕竟自己这里好像也真没什么危险可言。
只是自己腿上这么个大家伙该怎么办?
武城尴尬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摸了摸流千山的脑袋:“千山,天色不早了……我们不要在这里坐着了,我得去休息了,你明天再过来好不好?”
流千山听着他要去休息,果然不再压在他腿上让他动弹不得,武城纵是不困也急匆匆往屋子里走过去……还好那个雪妖没有跟进来,武城松了口气,又觉着有点愧疚,叹着气坐到了床上,打算明天再去问问水无峰该怎么办……
夜入三更,屋子里传出来悠长的呼吸声,一直等到了青年睡去才敢进来的古妖敛去了所有的气息,坐到了床边的地面上静静守护。
容貌俊朗的青年睡着时眉心也微皱着似乎还在思虑白日里或细碎麻烦、或错综复杂的事情,流千山借着一盏没熄的蜡烛散发出来的幽光,低下头看向手里装着玉箫碎片的锦袋。
武城缓缓翻了个身,被子卷起,露出来一条长腿和赤-裸纤细的脚。
流千山放下锦袋似乎想去拉被子,却在看到那只肌肤如玉般柔白的漂亮脚丫时顿住了……上君……
记忆里那个人坐在长廊下,背着山河曦光,眉目里带着几分温润和清远,裸着一只漂亮的玉足在空中晃荡……流千山想着那画面……清朗的笑声好像又回荡在耳边……
他望了好一会儿,凑过去小心地握进了手里,吻过每一根纤细粉嫩的脚趾又吻上了白皙的脚背。
本就睡得不沉的武城被脚背上冰凉的触感搅醒过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抽回自己的脚踝,定下神来发现流千山清冷面孔上眼眶红的吓人,两滴眼泪顺着流畅的线条滑下来滴在床铺上,武城怔怔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过去擦了擦男人湿润的面孔,脑子空了半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怀海……你真的一点也不记起我了吗?”流千山这一次没有再称呼他上君,本该冷冽强硬的面容柔软地让人心疼,哽咽沙哑的声音入耳更像是折磨人心的魔咒,武城看着他产生了一股不忍,真的努力的去想了想……什么记忆也没有。
雪狼妖看着面目中带着茫然的青年,眼中的失落越来越重,重到把那股恭敬压下去……他曾经牺牲了自己妖君的地位给修为相差无几的怀海做妖将,因为他只想看着这个人,伴着这个人,生命他都愿意付出,只是尊严而已,对方想要,他就可以给。
不过现在……那个他不惜一切换来的人,却不记得他了……一丁点……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变得异常复杂,妖总是这样越求越多,他还是期盼着怀海无论如何都能记住他……他愿意为怀海付出所有,名声、尊严、生命或者所有他能付出的东西,好不容易交换到的爱,现在却一点都得不到了吗?
是不是因为还是不够爱我?那告诉我……该拿什么换好不好?
流千山爬到了床铺上似乎想做什么,武城看着他往后挪了挪,脸上挂着疏远而尴尬地笑,略略有些慌乱:“我不是什么怀海上君……千山……你别过来……”
流千山终究还是抱了上来,武城被堵在墙角,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回不仅腿动不了,连上身都动弹不了。
……
从昨晚忽然被魔头扛回房里折腾到了黎明的风阳野蔫蔫的趴在床铺上,脸色带着餍足又疲力尽的表情,不能行房,也不能神识交融的太深,道侣便上手上嘴的让他一晚上泄了十七八次,最后下面哭出来的和上面哭出来的都快一样稀的时候,才放过他……这要是搁在个凡人身上估计都已经尽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