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没错。”
“好哇。”清婵挑了挑眉,然后趁着清玉一个没留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从清玉碗里舀了勺元宵进了自己碗里,然后嘿嘿笑着,向清玉得意道,“这就是你不看好我的下场。”
清玉嫌弃地白了她一眼,道:“请问您老人家今年贵庚啊,幼不幼稚?”说着端了碗,坐得离她远些。
清婉同络月相视一笑,正待开口也打趣打趣清婵,忽听得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屋里众人一愣,络月便对两个小丫头道:“去瞧瞧,外头在吵些什么?”小丫头应声去了。
清婉笑道:“可见是老人了,如今也只管打发小丫头们去跑腿了。”
络月也笑道:“那起子小丫头们可懒着呢,不使唤她们,都不知道动的。”
“那还不得你多□□□□就好了。”清婉又笑道。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自有管事妈妈们……”
“络月姐姐,络月姐姐不好啦。“络月的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小丫头就掀帘冲了进来,喊道。
络月不禁一皱眉,训斥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姑娘们都在呢,你们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训完了方才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那两个小丫头冷不防被络月这么一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气得络月又道:“让你们说的时候,又一个个嘴巴浆糊了?外头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个头稍高些的小丫头终于委屈巴巴道:“是,是五小姐的病又犯了,正找大夫呢。”
“什么?”清婉一惊,当即便站了起来,就往门外去,急得络月在后头喊道:“姑娘等等,穿上斗篷再出去,外头冷。”
只是清婉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冷不冷,她只恨不得能一步就到了清身边。
近来,清婉是有些冷落了清的。回来京城,自然比不得还在南边的时候,这里姐妹众多,清又本来就喜静,再加上天冷了,她就更出不得房门,清婉虽每日里去瞧她一回,但这些日子,她自己事情也多,对着清也说不了几句话,每次都只是稍坐坐,也就走了。清是个好孩子,纵使心有不满,也从未当她面抱怨过,每次都是笑盈盈地看她来,又笑盈盈地目送她走。清婉知道她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她越是这样懂事,此刻清婉的心就越觉得难受。她想自己算不得是个好姐姐,对清不是,对清婵,也不是。
她们姐妹赶到的时候,清的屋里已经满是人。清婉才要进去内室,就被门口的绣烟拦了下来,她道:“乔大夫在里头呢,姑娘们还是先别进去了。”
清婉知道这时候进去也是枉然,相反可能还会添乱,于是忍了忍,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样吓人?”
绣烟摇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慧心才慌里慌张地跑来说,五小姐身上不大好了,连喘气都不能。我来看的时候,”她抬手指了指里间,“那一位面上青紫的,那才叫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