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就被清婉抢先道:“真是劳烦白小姐了,来给我们家说教。”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不见一点笑意了解她的人,比如清婵,比如清秋清玉,都知道她这是动了真格了,反而个个心里都有点期待起来了,她们可爱看清婉跟人斗嘴了,毕竟一年里也难见几回。
“不过,有几点我想你可能没弄清楚。”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她的声音本就有些清冽,此刻再加上这副凉凉的口吻,就像是深秋的风拂面而过,不似寒风冷冽,却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股子寒意。“首先,退一万步说,我家大姐姐日后如何治家,压根不劳您操心,她自有亲生父母教导,不是那起子没爹没娘的人可以比得的。”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白静姝的痛处了,谁都知道,她就是因为没了爹娘,才寄居到这里来的。听了清婉这话,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斯陶吓得赶紧给清婉摆摆手,却被清婵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清婉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再则,我们唐家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兄友弟恭,姐妹和气,从无管教一说。啊,不过,你白小姐是独女,上无兄姐帮衬,下无弟妹扶持,怕是没经历过我们家那样的,所见都是那些不成器的人,才需要人管教,这倒也情有可原,实则怨不得你了。”
听到这里,清玉实在是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白静姝却是一脸苍白,一双手死死地攥紧了帕子,关节处都发白了。她眼里的泪水打着转儿,却被她强忍着不落下来,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清婉心里冷笑,往常清不想吃药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子,就白静姝这点子功力,显然还不够打动她。
“至于我们越国公府的脸面嘛,”清婉哼笑道,“这就更不劳您操心了。且不说我们才是和陶哥哥打小一起玩的,这般拉拉扯扯算不得什么,就算是给人瞧见了,谁又会说什么呢?顶多就是些小人嘴里不干不净罢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春,你说我讲得可对?”她望向那丫头。
春看了看白静姝,又看了看清婉,赔笑道:“表姑娘说得是,只不过……”
清婉一抬手,继续道:“白小姐若是有闲心替我们着想,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省得落人口舌把柄,那才叫不好呢。”
“你,你什么意思?”白静姝不明所以,问道。
清婉没说话,只是望向了清婵,她这次倒是很聪明了,早拿出了从斯陶那里得来的香囊,拿在手里转着,然后看向白静姝,一笑,道:“怎么,白小姐不记得这个了?”
待看清了清婵手里拿的物件,白静姝的脸上是红一阵,又白一阵。她抬手指向清婵,哆嗦着声音问道:“你,这怎么会在你手上?”
清婵一笑,抬手搭上斯陶的肩,拍了拍,看着白静姝,咧嘴笑道:“你猜啊。”她这幅笑脸,就算是清婉见了,都觉得很是欠揍了,更别提白静姝了,她估计早在心里将清婵千刀万剐了。
“你,你们……”白静姝看看清婵,又看看斯陶,很是无助的样子。奈何斯陶此刻也是没了主意,喊一声阿婵妹妹,又叫一声静妹妹,结果前者哼了一声,无视了他,后者又只管哭哭啼啼的,也不理睬他,急得他这么冷的天,额头上却开始冒出汗珠子了。
“静姑娘。”春安抚着白静姝,又对清婉她们赔笑道:“表姑娘,着实那香囊是我求着静姑娘,烦了她好几天,才肯做给我的。谁知道我们那位爷看见了,以为是我做的,便照旧拿了去玩。这,这都是误会。”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啊,清婉心内冷笑,无视一旁冷汗冒得更多的斯陶,才在春那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地给春做噤声的手势,只可惜,完全不顶用。清婉想着,给清婵使了个眼色。
清婵今天真是脑袋开窍,不用明说,就笑道:“那既然是春姐姐你的,那就更好办了,我喜欢这个香囊,你就给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