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娴熟的让他一个老烟枪都自愧不如。
那边挂了电话,邢东却继续举着手机,嗯嗯啊啊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直到看着颜语将烟头暗灭在窗台边的花盆里。
“……”
“要走了吗?”
“你家医药箱放哪了?你当你花着脸好看?”不等颜语回答,邢东就走进卧室打开了衣柜,伸手往底层一摸,果然拖出来一个医药箱。
他臭着脸从里面摸出一瓶自己常用的药水,倒在棉球上就朝颜语脸上招呼。
颜语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他按着脑袋定在了原地。
邢东自己皮糙肉厚的不知道轻重,听着颜语“嘶”了一声,撇了撇嘴,但一想到这人小时候打个针都疼得直抽气,到底还是放轻了动作。
“坐下,我看看你眼睛有没有事。”
“没事,你回去吧。”
“坐下!”
颜语深吸了一口气,拖了凳子坐到灯下,邢东站在他身侧弯下身,两人的鼻息交缠,烟草的味道随着邢东微张的嘴被颜语吸进鼻尖。就在他失神的片刻,邢东颈间的项链滑了下来,银色的口哨打在颜语的脸上,还带着邢东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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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哨是我爸他们当年在边境那边用来当联络工具的,贼响,你拿着,这样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吹它,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也能马上赶到。”
“他没有欺负我……”颜语小声说道,哨子却被邢东强行塞进了手里。
邢东板起脸来,“他把你脸捏疼了还不是欺负你?”
颜语低下了头,任由着邢东兴高采烈的将口哨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还要三天两头突袭检查颜语是不是老实戴在身上。
也是从那以后,邢东每年开学都要耀武扬威地揽着颜语各级部走一趟,每次还不忘叮嘱他各年级的小弟们看好他家颜颜,不要被人欺负了,俨然一个小型邪教现场。
甚至在颜语六年级都不忘去各年级走一趟,就好像新入学的那些齐腰高的小豆丁们真的会欺负了颜语一样。
这个被强行狐假虎威的示威活动一直持续到两人分开,而那个贼响的哨子直到回到了邢东的脖子上,也没被颜语吹响过一次。
?从小到大你叫我学习你把你当榜样好多的假像妈妈常说乖听你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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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球撞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颜语用手指抵着它将它从桌子一端推向另一端。
大门被甩上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响,伴着那个人愤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学习学坏脑子了?”
颜语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球对着灯光看了过去,青色的线条折射出了五的光芒。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他抚过玻璃球光滑的表面,直到指尖将灯光完全盖住,玻璃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那就不做。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颜语将玻璃球回了口袋里,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皱起了眉头,指尖点在桌面上发出一连串的轻响,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爸……”
“我要准备考试!”
“……”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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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房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