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源先生,是我。”李敬南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进了他的耳中,卢景源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下去,先前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平静,像一条直线一样毫无波澜。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卢景源问。
“我预订了明天回来的机票。”李敬南告诉他。
“哦。”卢景源淡淡地应了一句,突然之间又诧异地问,“香港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卢景翰和卢景慈见面了?”
李敬南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然后又遗憾地回答,“景源先生,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香港监视卢景翰的行踪了,我敢肯定,他这次真是站起来了,恐怕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并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可笑了。”卢景源抬起手,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方向盘。
“你别生气,等我回来再细致地告诉你。”李敬南说。
“好,我知道了。”
卢景源沉沉地叹了一声气,他刚要挂断电话,这时李敬南又说,“景源先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还是在电话里头先说一下吧。”
“你说。”
“你和江小姐现在还好吧?”李敬南小心翼翼地问。
卢景源紧皱着眉,他不明白李敬南怎么会把话题突然转到了江小夏的身上,他冷不丁地反问,“这就是你要说的重要的事情?”
“江小姐拥有罗云大厦50%的股份。”李敬南说。
这句话在卢景源听起来意义十分清晰明了,卢景源的思绪也顿时被搅乱。
“以我的意见,你要是能和江小姐在一起,倒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李敬南终于挂了电话。
卢景源静默地坐在车里,虽然车窗紧闭,虽然开了空凋,车厢里暖暖的,可他仿佛有穿透的本领,他听见车窗外狂风乱做,散落在街头的树叶和瓶瓶罐罐,在寒风中沿着马路中央翻滚。
他终于开启车子,狂飙在没有行人和车辆的空旷马路上,他把所有情绪的宣泄都踩在了脚底,以油门的速度表现出自己最坏的情绪。
时间已入深夜,江小夏合上书籍准备钻进被窝里休息。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江小夏倾耳确认了一遍,直到确定是有人敲了自己家的门后,她方才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灯,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又随手把厚实的毛呢大衣套在身上。她轻轻地拉开房门,生怕吵醒到熟睡的阿琳。她又把走廊过道里的小灯打开,提着双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的大门背后,然后从猫眼里探了一下深更半夜敲门的人。
漆黑的门外,猫眼探视的来者并不清晰。
“请问你是……”她压着声音小心谨慎地问。
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半夜敲门的人,她的心悬得老高,双手紧紧地拽着披在双肩上的衣服,手心里渗了一把冷汗。
阿琳拉开房间的门,套了件外套站在门口,她问,“江小姐,是谁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先进屋睡吧。”江小夏说。她依据外面的人敲门的动作判断,应该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