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楼。
卢景沣的轮椅在驱入房间之前停了下来,他抬起手向韩先生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韩先生便把他交给了江小夏照顾,然后识趣地回避。
卢景慧顺着扶梯疾趋到二楼,站在卢景沣房间的门外,她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屋内的交谈声。
卢景沣房间的陈设是一层不变的,连房间弥散的茶香都是最初的味道。
他和她面对面地坐着,气氛变得拘谨起来。
“抱歉。”卢景沣凝视着她微微低下去的头,语气温润。
她轻轻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至少在一时半会,她还没有从黎羽青的话里回过神来。
“那你……”他欲言又止。
她也只是感觉到他有在说话,却没有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什么,当她抬起头试图问他确认一遍内容时,竟发现他的脸在白色的灯光下映得微红。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生怕他的心脏又是哪里出了问题惹得身体不舒服。
他摆摆手向她示意没事,又忍不住含蓄地笑了起来,好像是突然之间,他就变成了一个不太会表达情绪的人。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江小夏轻声问。
卢景沣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在不知不觉中又变得严肃谨慎起来。
“江小姐。”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温润,听起来像是领导开会时的那般正式。
江小夏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紧起来,她低着头,一种无法言语的紧张感突袭心头。
“如果说别人看重的是你身上的利益,而我却从来不会在意。”
“你……你的意思?”江小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直犯糊涂。她揣摩不透卢景沣嘴里这句话的寓意,只是隐隐感觉到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的父亲和我的继母有意安排我们结婚,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有些许闪神,可还是大致地把卢景沣的意思听清楚了。她暗暗地抬起低垂的眼皮,发现卢景沣的双手似乎是因为高度紧张而握成了两个拳头,他的额头渗出了密集的汗珠,在白色的光亮中反射成一颗颗细小晶莹的水晶石。
他以侧面对着她,好像是刻意避开与她直视带来的尴尬。迟迟没有等到她开口,卢景沣暗中揣摩着她是不是听清楚了自己说的话,又在想,如果她没有听清楚,他又该如何把话重新问一遍。
“景沣先生。”江小夏起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细致斟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坦诚心里的意思,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董事长和太太的意思。我也再三向他们解释清楚,在我的身上,除了天寿公司以外,并没有你们要找的海原游乐场失踪的巨资。所以,你们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笔不存在的钱在我身上煞苦心。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如果那笔钱真的是我父亲拿走的,我会一分不少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