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回应,卢景慈冷不丁地朝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多拿了一瓶,她关上冰箱门,然后慢悠悠地向她走去。
“呐,给你。”
卢景慈把多拿出来的那瓶牛奶递给她,看她没有反应,于是把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小夏终于回过神来,方才木讷地把牛奶接了过来。
“你怎么整天跟失了魂似的?”卢景慈坐到旁边的藤椅上。
“嗯?”她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对了,桌子上有你的快递。”
“快递?”她有些茫然,记忆中好像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她把牛奶放到茶几上,然后向餐桌方向走去。
餐桌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大概只有一本字典那么大的体积,快递面单上只写了件方的信息,从表面判断,并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拆开盒子,发现里面装了一把银色的钥匙和一封信。
打开信笺,江小夏首先便是去看那尾页的署名。
信是卢耀荣写的,这让她感到震惊不已。而首页开头的称呼又的的确确是她江小夏的名字。她警惕地抬起头向毫不知情的卢景慈看去,她以为快递可能是卢耀荣寄给卢景慈的,却不想在他署名的下方,最显眼的位置着重标注“请帮我向景慈保密”八个字。
信笺上的内容很简单,卢耀荣用诚挚恳求的语句把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托付给她照顾,并衷心期望她和卢景翰之间可以促成美好姻缘。
卢耀荣以写信这种方式拜托江小夏,倒也是聪明之举,既避了被当面拒绝的尴尬,又好像让她没有了推脱的机会。
信中又特地交代了钥匙的事情,并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的儿子卢景翰。
“谁的快递?”
见她半天没有响动,卢景慈的目光好奇地打探过来。
江小夏把信笺和钥匙一并拾起来,她一边向房间走去一边回答卢景慈的话,“一个朋友寄来的。”
“寄得什么啊?”她又问。
“没什么。”江小夏轻轻地把房门关上,将客厅里卢景慈的话隔在了门外。
她坐在书桌前,盯着信笺和钥匙发愁了良久,思绪有些凌乱。
她终于给卢耀荣打了手机,但是那头语音提示关机。她又打到了卢家的座机上,座机响了很久就是都无人接听。
她只好放弃用电话的方式与卢耀荣联系,打算着明天有空的时候再约他好好谈谈。
吃过晚饭,卢景慈放下碗筷便去了客厅看电视。
汕海台正好播放‘一日新闻’节目。
江小夏拾碗筷,无意中听到电视中的新闻报道:今天下午四点钟,诚耀大厦发生一起高空坠楼事故,跳楼者当场死亡,经过现场勘察,事故发生地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我们的记者经过多方了解调查,最终确认死者的身份是诚耀集团的卢耀荣先生。
只觉得大脑一阵天旋地转袭上来,她猛地睁大眼睛去看卢景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