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展若摇头否定她的话,她很坚信地说,“他要是不爱你的话,你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他要是不爱你,又怎么可能在分手的时候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悲伤。”
“你确定他是在和我分手的时候哭得悲伤吗?”江小夏质问。她从来不会相信这样的言辞,也不会相信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因为失去一个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的女人而悲伤。
“你还真是……让人伤透脑筋。”展若看着她抱怨起来。
江小夏扯着嘴角淡淡一笑,转脸看着窗外落下的夕阳,又回视线盯着桌面已经凉透的咖啡,她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你等等。”展若打住她提包起身的动作,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小夏又重新坐了回去。
“和你聊了这么长时间,其实重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叹了一口气,视线有意地转至窗外的夕阳,过了好久才回,用一种平常的心态告诉她,“学长真的好可怜。”
江小夏怔住,她不明白展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心想,难道她是卢景贤安排过来说服,故意在她面前打同情牌,好让她心软以致将天寿公司再次拱手相让给他。
“其实金鑫子公司是学长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幕后老板。当初为了不让心怀叵测的人打压利用,他才会以他继父的名义注册成法人,从而掩人耳目。就跟你父亲一样,当初用你的名字注册成天寿公司也是为了掩住卢家人的耳目。”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
“难道你就不问问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是谁吗?”展若反问。
“我想这些跟我恐怕没有什么关系。”她说。
“跟你没有关系?”展若扬起头做出一脸冷笑,然后又盛气凌人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她郑重其事地跟她宣布,“心怀叵测的人就是你的父亲,江万良先生。”
江小夏的心好像又一次在措不及防中受到对手的猛料重击。
她在惊讶和惶恐中感到惴惴不安,连质疑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8年前,卢耀诚董事长在香港找到学长之后,为了弥补他对学长mǔ_zǐ的亏欠,投资了一笔巨资让学长做生意,因为学长那个时候还年轻,又是学生,虽然有着做生意的劲头,但是却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于是董事长就让他最信任的助理,也就是你爸爸在帮助学长开拓事业,董事长担心他的太太知道此事后会不高兴,所以这件事情就没有声张出去。”
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故事,好像与自己毫无关系,可是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推脱不掉的责任。
虽然她不是故事主角,却是故事中最被牵动和受伤的人。
“也正是因为事情没有声张出去,所以你父亲居心叵测为所欲为,暗中操纵,故意让学长在做生意的时候赔得血本无归,又偷偷把掩藏的另一笔资金擅自归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从而去开创了天寿公司。”
如果不是从展若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天寿公司创立的背后竟是这么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