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手里接过菜刀,细致地把他切好的土豆条再一根一根的处理成土豆丝。然后过冷水浸泡,她把糊掉的锅底刷了几遍,开启煤气灶,待锅底烧红便倒入食用油,油开再把准备好的葱姜蒜和切好的干辣椒放进锅里,稍炒出香味后,才把过了一遍冷水的土豆丝倒了进去。
见她动作娴熟,他不由得称赞,“没想到你做菜的技术这么好。”看别人的东西后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才知道有多糟糕。他恨不得把那些一开始还很得意的成果赶紧倒进垃圾桶里,以遭到笑话。
瞥了眼灶台上排排摆好的菜式,她问,“第一次做菜吗?”
不堪入目的作品早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就算是倒进垃圾桶去,也难逃被笑话的厄运,于是他露出一脸苦笑,回答,“以前没有机会做菜,今天突然就想试试。”
看着那盘烤糊的鸡翅,她微微一笑,“还不错。”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这种认可给了他后续继续努力的勇气。
卢景翰辛苦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晚餐终于端上了桌,四菜一汤,除了土豆丝是半成品以外,其它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摆好碗筷,卢景翰刚要去房间喊卢景慈起床吃饭,她倒是把时间掐得很准,正好拉开门连打着哈欠走出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餐桌前。
拾起筷子敲了两下实在无从下手的菜盘,卢景慈转脸问卢景翰,“这些都是谁做的?”
“我。”卢景翰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做的?我说呢,怪不得总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卢景慈唉声叹气地翻了个白眼。
“将就着吃吧。”他冷不丁地说。
卢景慈也只好将就着吃了两口,终究还是无法下咽,撒了筷子,她很是不悦,“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做菜了,这都是做得什么啊?要真是肚子饿了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做啊。”
“她是佣人吗?”卢景翰冷脸质问她。
“对于我们来说,她是欠债者,使唤两下有什么不可?”
“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父债子偿,即使她没有错,但是她父亲做错了,天大的错误,父亲还不了的债,就由她这个当女儿的还。”
放下筷子,江小夏起身打断他们的对话,“冰箱里有牛肉,我去给你们煮牛肉面。”
她向厨房里走去,隐约听到背后的声音依旧在小声争执。
“她爸爸可是为了救大伯而送的命,跟钱比起来,应该算是我们欠她的。”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过了,就算她爸爸是为了救大伯而死,那也是大伯欠下来的人情债,我们不一样,他爸爸欠我们的另当别论。”
直到她把厨房的门关上后,卢景翰和卢景慈的声音方才在耳边消失。
一大碗牛肉面下肚,卢景慈满意地打了两个嗝,挪开椅子离开餐桌,她四肢慵懒的瘫在沙发上,现在的样子,已然没有卢家千金的姿态。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扑哧着嘴巴自我催眠,闲闹了一会,她突然扯过脸来说,“还是香姨做的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