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
吴晟辉思虑再三,不得不把最为担忧的事情跟她说清楚,“不管你父亲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卢家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卢家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在案子尚未查清楚之前,你千万不要抱着太大的愧疚对卢景慧言听计从。”缓了口气,他继续说,“荣光和观椒项目可能是因为你父亲的行为而惨败,你父亲的死,也有可能是出于她的报复,有因必有果。”
吴晟辉的话像是一滴滚烫的油坠入她的心口,焦躁和疼痛交替,她感到不知所措。
“其实你不用担心,她成为天寿公司的股东,反倒是一件好事,越是接近她,越是能查到她的一些底细,是不是凶手,只有在长期的接触中才会露出蛛丝马迹。”
江小夏点了点头,双手握紧,她把他的话牢记于心。
回到家里,她推开门,昏黄柔和的光线下,她看到卢景翰双手叉着腰,背影黯然的站在窗台前。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她的目光虚虚地从他脸上掠过,扫了下四周,才看到卢景慈穿着一身睡衣动作懒散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买菜没有,我肚子饿了,赶紧做饭吧。”她瘫倒在沙发上,见江小夏没有说话,她便抬起头观察她的反应。
“你们还没有吃饭?”
“可不是啊,不能出去,又不能叫外卖。”卢景慈对这种生活感到很是无奈。
“你吃过了吗?”卢景翰问。
“吃过了。”回来之前,她去了一家久违光顾的面馆,在那里吃了她最爱的拉面。看卢景慈的反应有些不悦,于是她说,“冰箱里有鸡蛋和面条,饿了可以下鸡蛋面吃,下次我会多买些菜放在冰箱里,你们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一声。”
“谢谢你。”卢景翰倒是挺客气。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去煮面啊。”卢景慈冷着脸打发她去厨房。
江小夏把包挂在衣架上,穿上围裙,她从冰箱里找出面条和鸡蛋,发现还剩有一个西红柿,然后回头问他们,“西红柿爱吃吗?”
卢景慈估计是饿晕头,对食物也没有那么挑剔,摆摆手说,“你看着做吧。”
“你怎么不去做?”卢景翰走到沙发边一把拽住她的手,欲拖起她的身拽去厨房帮忙。
卢景慈使劲力气甩开他,又重新躺倒在沙发上,她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是不去,你拿我怎么着吧。”
卢景翰一脸严肃地提醒她,“我们是客人,是借住在别人家里,最起码的礼貌应该要懂得。”
“算了吧。”卢景慈冷嘲热讽起来,“这是她的本分,属于她该做的事情。”
“你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景翰,你别被她的小恩小惠就感动的涕流满面,她不是我们的恩人,而是我们的仇人,你要记得,是她父亲用卑鄙的手段让我们无家可归。”
相比刚刚住进来时的样子,卢景慈好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