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李桂香递上来的镯子,她有意地将镯子对着窗口明亮的光线仔细瞧了又瞧,然后又将镯子放回到了盒子里,她笑了笑,但是并没有说话。
于是黎羽青认为,胡亚希的态度是默认了镯子属于她的。
她大发雷霆,指着江小夏厉声训斥,“江小姐,你做的这种事情太让我们卢家有失体面,现在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你还不赶紧求胡小姐原谅。”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况且,这镯子本来就是我的,我又何来求得胡小姐原谅之说?”
“你还是嘴硬?难道真要胡小姐报警不成?”黎羽青的脸色铁青。
江小夏转脸看向胡亚希,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她问,“胡小姐,难道你连自己的东西都识辨不出来吗?”
胡亚希微低着头,眼睛下视,对于这个问题,她似乎认为没有必要回答。
江小夏苦笑,她微微闭上眼睛,如果连胡亚希都默认了她偷窃的罪责,那她似乎百口难辩。
可偏偏在这紧急关头,卢景源也如同哑巴一样沉默得悄无声息。
“你给我滚。”黎羽青的语气里带着愤怒,她指着大门毫不客气地说,“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进卢家的大门。”
“她是我的人。”卢景沣驱动轮椅进了客厅,他神色淡然,但是语气异常坚定,“如果让她离开,至少也要问问我的意见。”
“她是贼。”黎羽青一脸的铁面无私。
“说她是贼?证据呢?”卢景沣问。
“证据就在桌子上。”黎羽青指着桌子上的手镯说。
卢景沣的视线落到胡亚希的脸上,他的神情犹如平静无波的湖面,然后淡淡地问她一句,“胡亚希小姐,你真的认为桌子上东西定是你的?”
“我不确定。”她说。
卢景源闻声将脸转了过来,他似乎对胡亚希的行为感到不可置信,但是碍于母亲在旁和顾忌到英奇集团的颜面,他并没有当面揭穿她。其实,他一直在给她机会,如果连他都能一眼识别的东西,更何况是失主。她明明可以很肯定地说出桌子上的手镯并不是她的,而她却故弄玄虚地以不确定敷衍。
“既然不确定的话,我看有必要请珠宝估价师过来瞧一瞧,听说胡小姐的手镯价值两百万,我估计着这款,也不过五十万上下。”卢景源从沙发上起身,他微笑的样子似乎只是以一个看热闹人的身份提出的建议。
胡亚希面色微感苍白,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保持着不确定的态度周旋。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偷来的。”江小夏喃喃自语。在这个时候回想起卢景贤给她买手镯的情景,不禁鼻头一酸,眼泪难控。
物是人非,如今又遭到这样的污蔑和委屈,她恨透自己。
“看来,真是要报警了。”黎羽青拿起手机。
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传来反对的声音。
“不会是江小姐做的,江小姐为人忠厚老实,断断是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李桂香小心翼翼地道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