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卧室里多了很多齐莞莞回家带回来的物什,但却仍然平白显得挺空荡荡的。
虎皮鹦鹉缩回脑袋,在门口拍了拍翅膀,又左右望了望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作声,自个儿啪嗒啪嗒又跑到了齐老爷子的书房。
大冷天的,齐老爷子也没有拎着他的小布包,出去找他的棋友下棋。
而是一个人在书房里面铺开宣纸练大字。
就一阵子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家里对联什么的,都得自己写。
现在可以把荒废的手艺给练起来了。
虎皮鹦鹉拍了拍翅膀飞到桌上去看,然而它自然是看不懂的,可这并不妨碍它溜须拍马。
于是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是看得特别认真,张张嘴似乎还要说出夸奖的话来。
知道这家伙的心思,有意要逗逗它,见它一副搜肠刮肚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道:“马屁,孤立你。”
浑身解数憋回去了的虎皮鹦鹉:……
每一分钟都发现一分世界的新恶意。
虎皮鹦鹉在家里不好过,周九跟着越往北走,也越难受。
太冷了。
周九靠着狗子牌取暖器,整只鸟都颓了。
该心软齐老爷子为难,也不该好奇一下,啥雪地山林风光的。
按照现在这种情形下去,别到时候风光没见着,自个儿成了长白山一只新冻死的八哥。
车速慢慢地慢了下来,似乎是徐老将车靠边停稳了。
大一会儿的功夫,车厢的门被打开,徐老出现在了车厢门口。
哈士奇蠢蠢欲动,周九在窝里拱了拱,不想起身。
周九窝在哈士奇的身边不动,哈士奇自然也不敢擅自起来,整只狗憋得尾巴不停地甩。
徐老敲了下车厢门:“麦麦,你最好还是现在下来,要是到你现在下来,乌鸦顶多是不高兴。可你要是现在不下来,等会尿在窝里了,乌鸦可就会直接扒了你的皮。”
周九回身看了看哈士奇,发现这家伙的确是挺不对劲的,整只狗都僵硬的不行,偏偏一条尾巴还在使劲地甩。
我有这么恐怖这么不通人情吗?
你要上厕所就赶紧去上啊,难不成我还会拦着你不
你这么憋的打哆嗦,到底是几个意思?
周九又嫌弃又好笑,哈士奇这家伙,真的是每分钟都能够发现他新的蠢。
周九小幅度拍了拍翅膀,挪开了一点儿。
哈士奇得到允许,腾的就从窝里跳了起来,飞速冲下了车厢,看上去是下一秒就要尿出来似的紧急。
徐老在哈士奇起身的时候就已经让开了,看着哈士奇跳下车厢冲向不远处的树林子,嘴角忍不住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家伙真是,蠢得令人好笑。”
周九再次小幅度拍了拍翅膀表示认同,然后自个儿又往窝的深处钻了钻。
没了哈士奇这个热源,被窝里的温度慢慢地冷了下来,更何况这个家伙出去的时候自带一股风,瞬间就卷跑了一大部分热气,周九扯被子都来不
徐老看向了周九:“乌鸦你真有这么冷吗?虽然八哥一般是生活在南方的鸟儿,但也不至于冷成这个样子吧?论起体感温度,南方的冬天可不比北方的冬天暖和多少。”
周九扯了扯被子,不想去外面实践一下。
虽然说体感温度比起来,南方的冬天的确不比北方的冬天暖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