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
给他理由,想就这么走着把他甩开,那实在是个难事儿。
出周九所料,左大爷肯定也察觉了这一点,停下了脚步。
“你要我来教你?”
左大爷乐了,“你回去先问问你爷爷,你说你今天在翡翠场子里遇到一老头,大名左堪明,想拜他为师。”
白留清又是一礼:“自然是会告知的,若您同意,家中长辈肯定还会奉上薄礼。”
“薄礼倒是不必了。”
左大爷继续乐,“你回去要是跟你爷爷说这个消息,首先得把你家里那把铁木家规尺给好,膝盖上绑两块棉团子,然后再把衣服穿厚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留清再想不到点什么,那就是他傻了。
白留清试探性地问道:“您和我家爷爷有旧?”
“有旧倒是不敢讲。”
白留清眨眨眼。
左大爷笑眯眯:“有仇倒是真的,就是那种见面了,要互相揪胡子打一架的仇。”
周九听闻,脑海里顿时脑补起来,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各自揪着对方胡子,吹胡子瞪眼地打架,顿时就乐了。
白留清得了个理由,消停了。
至于是不是永远都消停了,那还得看他之后怎么想,至少暂时,左大爷得了空。
一同逛下来,快到了中饭时候。
这个时候的内场,人正是相对较稀薄。
周九对之前左大爷口中的有仇,特别有兴趣。
对着左大爷的白胡子左扯一下,右撩一下。
左大爷无奈地捂住自个儿的胡子:“你别给我扯啦,再扯我也要像你一样没毛啦!”
胡子在别的鸟儿手上的人,就不要嘴贱了好吗。
周九爪一抖,一根长长的白胡子就被生生扯了下来,疼得左大爷哎哟一声缩了缩脖子。
“行行行,我跟你讲。”
左大爷摇摇头,“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呀,你听得懂多少啊?”
周九拍了拍翅膀,催他快讲。
左大爷道:“这种故事吧说来话长,浓缩成一句话吧,就是当年你左大妈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啧啧啧,一句话背后,是多少风花雪月和腥风血雨。
周九踩了踩左大爷肩膀,示意他继续讲。
左大爷却不说这茬了,转了个话头,说起了别的。
“而且当年,我和白凯丰还对赌过,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当年年轻气盛,嘴巴还挺毒,一时没控制住把人给气吐血了。”
周九仿佛听到了一场三国演义的说书,诸葛亮阵前打嘴炮,把对方军师生生气吐血,气到死什么的。
“说起来当年那场对赌,放到现在也是一场了不得的事,他开出了一块儿紫眼睛,我开出了一块鸡油黄。这两样东西十几年都难得开出来一块,无论放到什么拍卖会上。都是能用来压轴的宝贝,偏偏在那天扎堆开出来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