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撒手没”的称号,但它也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地甩开膀子冲。
比起今天它这力道,过去的出门拉扯绳子,简直就像是特地装出来的玩闹。
徐音一下子慌了,不仅仅是因为哈士奇的失控。
更因为这失控的时间地点。
这可是人口密集,老人孩子居多的小区里,而且正是大家都出来散步的时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谁特么担待得起!
徐音顾不得脚腕的疼痛,刚才的踉跄有些扭到,直接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
齐莞莞和左大爷一愣,也赶紧跟了上来。
几个散步的人见状,拐了个弯,也追了上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了过来。
而最早冲过去的哈士奇,瞬间就和乌云盖雪猫撕咬在了一起。
踏着一地鸟毛的周九缓了一口气,冲着背上又开了口子的松鼠拍了翅膀,示意它先跑。
这里就它战斗力最弱,如今还负了伤,能快离开就能快安全一些。
然乌云盖雪猫突然啥都不顾了掉头咬上一口,松鼠的性命就堪忧了。
知道哈士奇怎么会突然出现,但它的出现,在此时此刻不啻黑夜里的灯、沙漠里的水。
第一次觉得这蠢狗它这么有用!
一会儿就怂了,实在是这猫爪子忒狠忒黑,尽冲着狗脸挠,不说现在狗脸花成了啥样,就说狗眼,有几次差点都没给它抓瞎!
怂。
松鼠被周九连踹带拍赶跑了,周九回身,一口叼住了乌云盖雪猫的尾巴,让它下爪偏了一偏,错开了那一双吊稍三白眼,落在了狗鼻子上。
哈士奇:“嗷嗷嗷!”
妈个鸡,鼻子要死掉啦!
徐音崴了脚,虽然第一个追过来,却没有比得上后来加入的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区居民。
“这是又打起来了?”
“这可够凶啊,一地毛!”
有人迅速上前,着胆子开始驱赶,乌云盖雪猫见势不妙,瘸着腿一瘸一拐地退走了。
哈士奇委屈地“嗷呜”了两声,趴了下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周九虎视眈眈,一直警惕着乌云盖雪猫,一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中,才回目光。
“卧槽!乌鸦你怎么秃了?”齐莞莞追过来挤开人群一脸震惊。
哪有秃?
哪!有!秃!
这叫胜利的勋章,你懂什么!
左大爷好不容易才赶上来,一看也是大惊失色:“怎么伤得这么重,毛呢?”
周九终于开始有点儿慌了。
会吧……
哥宁可身上像松鼠一样开个口子,也不乐意变成只秃鸟啊!
那跟菜市场冰箱里论斤卖的包装鸡有什么区别?
周九低头看了看地上,风儿吹过,一地猫毛,鸟毛。
轻轻地飘呀飘。
周九伸爪子踩住了一根。
错,毛色黝黑,中间一个规规矩矩的白色斑点。
根部圆润透亮,一看就是新鲜的,刚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