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现在在这里吗?”
她本能地摇了摇头。
“那么他是和这里的哪个人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可你刚才已经摇头了,你是知道的。”露比说,“莉莎,现在是可以说出来的时候,这些问题的答案既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别人。它只是一个出口,你们已经站在雪地里太久了,是时候走到温暖一些的地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雪山上?警方扫荡红灯区到那两个总是到处度假的家伙把你从小屋救出来之间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莉莎不安地望着他,露比并没有严厉地审问她,但在他面前任何谎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即使她并不想隐瞒什么,也会因为这种无形的压力而感到紧张。
“你可以说出那个绑架囚禁你的人是谁吗?”
“我……”
“莉莎,你不用回答这些问题。”沃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没有绑匪,没有绑架和变态虐待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为了你?”
“是的,为了我。”沃特说,“为了我,她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莉莎脸色憔悴,两颊深陷,不再有少女青春焕发的面貌,裸露在衣袖外的双手也皮包骨头,上面到处是无法消退的伤痕。
“我大概可以理解,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是为了减少和真正的洁西卡之间的差别,毕竟一个女孩失踪了一年,遭到非人对待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是你冒充洁西卡的目的是什么?”
沃特说:“莉莎怀疑洁西卡失踪和警方人员有关,一个身份是警察的人和卜伦诺家族的毒贩有联系。”
“你也认为有一个这样的警察?”
“我不知道,我希望没有,但是……”
“但是这一年里,你的搭档总有些让你生疑的地方,虽然你不愿意相信,可心中的芒刺一旦存在就很难拔去。埃迪菲尔德警官追查洁西卡失踪的案子毫无进展,像是在拖延时间,好让你淡忘过去。这时莉莎出现了,假装成你的女儿,仿佛还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你。于是你们心照不宣,决定继续演这场戏,直到找出那个你们怀疑的人为止。”露比说,“不管你告诉埃迪警官洁西卡活着还是死了,两种结果对他来说都会有个无法回避的反应。你的试探结果是什么?”
“那已经不重要了。”沃特说,“他亲口告诉我,是他开枪杀了洁西卡。”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把所有人都震得惊讶万分。
露比问:“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失手了。”
“你相信吗?”
“他是我的搭档。”沃特低沉地回答,“我们相处了三十多年,如果我不相信他,或者他不相信我,我们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那么莉莎又是怎么会知道洁西卡失踪的案子和警察有关,她既不是黑道成员,也不是警方的人,为什么会得到这种连你都不知道的情报?”露比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是那些光顾血之脊的客人在午夜梦回百无聊赖之时,当做故事讲给一个似乎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女孩听的。
“他说他是个杀手。”莉莎说,“他总是深夜才来,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他经常酗酒,但一点也不粗暴,有时身上除了酒气还会有一点血腥味。”
“他是个杀手。”
露比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他刚好对这个行当很了解。
“我有一个习惯,接下某个委托之后会对同样接过委托但失败的杀手做个小小的调查,看看他们失败的原因,总结经验,以便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你们应该还记得……”露比朝艾伦和麦克看了一眼,“你们被卷入这个麻烦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在雪山上救了莉莎,而是杀了普利兹的儿子查德曼。”
“有人接过同样的委托,但是失败了?”艾伦说,“这样的人不会少,查德曼的委托赏金一直很高。”
“没错,可如果是和这里的人有关的话,就只剩一个。”露比的目光转向站在墙角沉默不语的里昂,“你的父亲哥顿克罗夫也曾经接过暗杀查德曼的委托,你知道吗?”
“他一定是喝醉了才会接这个委托。”里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