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套,捡起地上的夜视眼镜。
“你要这个吗?”他问麦克。
“不用,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麦克还是有点担心,他们有把握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中全身而退,但接下去将是更惊心动魄的较量,无论人数还是武器,他们都不如普利兹琼斯的佣兵团。
到了这个地步,与其说露比会和普利兹谈判妥协,不如说他正在挑衅那个毒枭头目和他们正面对决。麦克不知道露比还有多少b计划可以弥补实力上的悬殊,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愿意付出信任。
如果失去信任,白猎鹰和那些乌合之众再没有什么分别。
“好吧。”露比说,“如果你只是拍了张照片没有真的动手,我们或许还能有个友好些的局面。”
“现在不是你提要求的时候。”普利兹说,“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时间,而你却用这些时间准备一切来威胁我。如果你不愿意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介意你带着它下地狱。”
他不介意,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机会。说他占尽上风,立于不败之地一点也不过分。那个一直和家族作对的警察、那些企图瓜分家族生意的混蛋,还有杀死他儿子的杀手,现在全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普利兹坐在温暖舒适的豪华轿车里,望着远处那一片漆黑的树林。
等这个电话结束,他就要杀了他们了。
“我可以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一阵难耐的僵持之后,露比忽然妥协了。
对于这个非常突然的转变,普利兹却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他看多了这样的转变和妥协,只要死亡威胁降临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无论多冷酷无情的人都会败下阵来。
“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普利兹说,“现在就给我,我在等着。”
“我必须得到一个保证。”
“你害怕了。”
如果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死于非命,妻子遭受非人对待,一切都在无情的枪火中飞灰湮灭,想象这一切时,他会感到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普利兹欣赏这样的害怕,从某方面来说,害怕与顺从都需要对局势有足够了解和把握。
“我确实有点害怕。”露比说,“因为我没想到你会如此了解我。为了让我害怕,你早就做好准备。我知道你真的会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开枪。”
“任人宰割,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约定。”
“没错,你的动作很快,这张照片让我了解到,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和平的方式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
“难道你不是吗?”普利兹说,“你刚才还威胁我,要把和我有关的证据一起交给警方。”
“那是刚才的事。”
“你很会谈生意,如果你真的愿意配合,我还是可以考虑下这份礼物。”
“我只要求我的妻子和孩子平安无事。”
“也许吧。”普利兹说,“等我确准你交出了所有东西之后,他们也许会平安无事。至于你的合伙人,白猎鹰杀手,我不想追根究底是哪一个动手杀了我的儿子,只好请他们一起死。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在乎,毕竟只是合伙人,只要自己活着,总会再找到新杀手。”
“你为我考虑得很周全,真让我感动。”露比说,“但我觉得我们仍然有可以谈判的余地,如果我要给你的不只是完整的账目证据,还有老卜伦诺留下的巨额现金,你会不会重新考虑,把也许改成肯定。”
“我不相信你知道那笔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