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这台机器有什么风险。庞德会把它保护得更好,也就更难从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证据。”
“宴会在什么时候?”
“一周后。”露比说,“我去弄一份宾客名单,从最有可能的人那里买到请帖。”
“庞德卜伦诺会不会认出我们,毕竟现在他和普利兹琼斯表面上是一个阵营,很有可能普利兹手头关于我们杀了他儿子的证据也是庞德提供的,否则他不可能千里迢迢从他的小王国赶回来立刻就找到我们。”
“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我们和普利兹琼斯之间有生死交易,即使我们潜入庞德卜伦诺的家里大肆搜查,目的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他非但不会揭穿我们,而且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帮忙。”
“你未把他想得太友善了。”
“冒点风险,这很值得。”露比说,“而且七天时间很长,沃特那边可能会先有进展,那样我们就可以把宴会当做一次娱乐了。”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艾伦说,“跳舞?”
“如果你不会,可以让朱蒂教你。”
“朱蒂也会跳舞?”
“现在你知道了,干我们这一行,人人都得有点才艺才行。”露比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对始终保持沉默安静听讲的里昂说,“今晚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客房被艾伦占了,你只能和狄恩挤一个房间。明天我会把第一个地点的位置告诉你和麦克。”
“好的。”里昂回答,他在这里听到的机密实在太多,必须好好整理一下头绪。不过露比交给他和麦克的工作只是保护一个叫沃特的警官。
杀手保护警察,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你们经常会接这样的委托吗?”离开会客室时,里昂忍不住问麦克。
“据我所知,这是第一次。”
“为什么要接这样的委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在里昂看来如果只是因为杀死查德曼的委托而惹恼了普利兹琼斯,或许还能解释成情势所迫,但似乎露比所做的远不止这些。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麦克说,“有时候两件事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同,可实际上它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你是说,杀人和保护是一回事。”
“这要看你怎么去理解。”麦克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和追查真相相比,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人本身并不简单,你得把一切都搞清楚。去休息一会儿吧,你的伤应该还很痛,我们晚餐的时候再见。”
“我们还有晚餐?”里昂感到额头的伤口传来一阵弹跳似的剧痛,他捂住脑袋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说,“我能不能,就在房间里吃几块三明治或者汉堡,我的头痛得要命。”
“当然可以,我会替你送来的。”麦克笑着说。
里昂万分感激地走向他的临时住所。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回到卧室的床上,艾伦捧住麦克的脸颊问。
“里昂被露比的餐桌气氛吓到了,晚上想躲在房里不出来。”
“这是他的第一个考验,客观地说,表现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紧张到尿裤子。”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他只是因为年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露比那样的聊天高手。”
“你知道很多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也栽在露比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上吧。”
麦克在他说话时忽然抬起头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艾伦立刻抓住机会舔他受伤的嘴角。虽然血早就已经止住了,但他好像还能从破裂的地方尝出一点铁锈味。麦克在一阵温暖柔软的触觉中感到小小的刺痛。
“我真不愿意你离开我。”艾伦轻声说。
“我也是。”麦克回答,“不过我们应该习惯这种分开工作的方式。”
“你很喜欢这个委托,我看得出来。”
“它确实与之前的委托不一样。”
“让你有熟悉的感觉吗?”
艾伦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把衣服推到胸前,亲吻他在撞车时留下的淤痕。
麦克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这是他最爱做的事,把手埋在浓密的头发里,似乎就成了艾伦的一部分。他总是因为一件简单的小事而感到无比亲密。
艾伦脱掉衣服,露出被绷带层层包裹的身体。麦克搂住他的背部,感受肌肤紧贴在一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