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放下箱子走过去,大脸凑近屏幕猛瞧,半晌揉着眼睛无功而返。
“哎呦这糊得跟打了马赛格一样,恕在下实在认不出。”
马晓晓歪着头仔细打量屏幕中定格的身影,迟疑道:“这是个男人吧,戴着假发的男人。对女人来说这肩也太宽了,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对。”
韩章赞道:“分析得不错。”他指着那个人道,“应该是做过一些变装的,我怀疑这就是最近猖狂作案的大学城内衣贼。”
小张一听来劲儿了,又站远了眯起眼看了看:“反侦察意识还挺强啊,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登堂入室了!等等!!”他转头看向韩章,“我想起来了,这是不是那个露阴癖?”
虽然对方做了伪装,但那个衣服和身型的确眼熟。
韩章欣慰不已:“还算对得起你那号称千里眼的视力,把这段拷回去,完了咱们在周围找个馆子简单吃顿,下午到附近走访群众,争取尽快破案。”
不是节假日,离清明冬至又远,墓园内显得分外幽静。
带着点凉意的阳光照射在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上,仿佛给它们镀了层金边。
李保平等林春舟上完香,又静静看了墓碑上年轻英俊的青年一会儿,说了声:“走吧。”便率先背着手踱步往前走去。
照片中的青年,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三年前。他就那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死去,留下了挚爱他的双亲和好兄弟。
“爱子李东瑞之墓”、“二零一四年冬至父母泣立”,每个字都叫人触目惊心。
李东瑞的笑那样灿烂美好,又那样刺痛人心。
林春舟叹息着回停留在墓碑上的视线,快步追上李保平的脚步:“李叔,最近阿姨还好吗?”
墓园小路两边树影婆娑,鸟雀鸣叫声不绝于耳,不去计较这其中酝酿的生离死别、悲欢愁苦,倒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李保平心情看着不错,三年的时间,已能让他坦然面对独子的猝然离世。
“她最近不错,能认出我了,吃饭什么的也都正常。你不用老担心我们,我们是东东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你不要因为我们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林春舟一愣,看向老人慈蔼的面容:“我的大事?”
李保平慢悠悠走着,嘴里道:“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女朋友?一天到晚忙着赚钱,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定时往我卡里打钱。东东有抚恤金,而我现在也还没退休,有工资拿的,够我们俩老生活了。”
林春舟的性向,从前只有李东瑞知道,李东瑞死后,便再无人知。
三年过去,却被韩章阴差阳错知道了这个隐秘,还是以那样乌龙的方式……
林春舟笑了笑,温和道:“我从小没有父母,东瑞就像我兄弟一样。你们是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孝敬你们是应该的。”
李保平闻言长长叹了口气,眼眶都有些泛红:“东东有你这个兄弟真是三生有幸了!”
李保平在a大任职,是a大的社会经济学教授,林春舟将他开车送到学校,接着便走了。
他在大学城晃悠了两圈,接了个小单,随后便将车开到一家苍蝇馆子前,打算在这里解决自己的午餐问题。
他刚在小桌前坐定,点了一碗炒饭,门口就进来三名警察,惊得在场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停止动作看了过去。
然后林春舟就与韩章来了个四目相对。
韩章穿着一身挺拔的制服,肩章闪闪发亮,领带打得整整齐齐。装备加成将他气质中痞里痞气的一部分掩盖的丝毫不漏,甚至化成了满身正气。
“英雄!”马晓晓也看到了林春舟,馆子本就小,她看了圈见只有对方那桌还有三个位置,就先一步走了过去,“好巧啊英雄,我们跟你拼个桌不介意吧?”
虽这么说,但三人都没有等他点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