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行李都已经拾完毕了。”旁边有仆从恭敬的上前来道,君瑾应了一声,便打算上马车。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用的力气有点大,惹得君瑾微微皱眉。
他转过身去,见卫延沉默了良久,才红着眼抬头对他道:
“先生,那,请问你能不能下这块玉佩,游历的时候带在身上也好。”
他的另一只手,手掌中赫然托着一块玉佩。
君瑾辨认出那是卫延自幼便随身携带的玉佩,他闭了闭眼,将他的手给推拒了回去。
“大公子,这块玉佩我不能。”
卫延却依旧不肯撤回手,他执着的托着那块玉佩,大有君瑾不就不松手的趋势,然而揪着君瑾手腕的那只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二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一边君瑾的贴身小厮见到这一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在君瑾以为卫延打算抓着自己一直站到天荒地老之时,卫延高举的那只手终于慢悠悠的垂落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有种错觉,好像看到了一颗心也跟着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场僵持,到底还是君瑾获得了胜利,当然卫延并不知道,若是他能再坚持一阵,君瑾便会不得不开口答应了。
卫延终是松开了君瑾,握紧玉佩的那只手隐在袖中,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有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了出来。
他低着头,声音也带着点颤,几乎是强忍着哽咽道:“先生……慢走,若是有空、还请记得回来看望学生。”
在一旁围观的小厮忽然有种自家先生是个负心汉的错觉。
君瑾“嗯”了一声,道别之后便立刻上了马车,以卫延再次纠缠一番。
卫延在原地停驻了许久,一直到仆从试探着提醒他回去休息,他才终于抬起头来。
仆从与他对视一眼,忽然觉得心惊肉跳起来,仆从避开他的眼睛掩饰的看向地面,在发现顺着他指尖滴落在地上积起的那一小滩鲜血时终于忍不住怪叫起来。
“安静!”卫延呵斥道,“不过小伤而已。”
他转过身,眼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叫人深深沉沉望不到底。
那块玉佩仍旧被他握在手心,只是原本无暇的白玉已经被鲜血给浸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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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有些懒散的倚在马车壁上,闭目眼神。
脑海中仍残余着离开前卫延的眼神,他忍不住轻出了口气,喃喃道:“真是想不明白,情爱到底有什么好的。”
小白忍耐许久,终是冒了头道:“宿主,其实那时候你大可以下那块玉佩的。”
君瑾哼了一声:“下作甚?给他留下一些无谓的希望和念想么?”
小白沉默了一下,道:“宿主,为什么你会对卫延的感情表现的如此避讳?我记得你在上个世界里和周隼可算是相处良好的。”
君瑾睁开眼来,皱眉道:“小白,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
“卫延,他是我的弟子。”
“我虽不是什么严肃刻板之辈,但是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弟子下手的,这是底线。”
“更何况……我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君瑾道。
对他来说,还是维持和卫延的师徒关系最为简单,也最为省事,情爱一词于他,实在乃不必要的东西。
小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