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城下的北燕军中,能有钱有闲在箭上涂毒的,只有……
“高古达。”凤歌出声。
“高古达。”蹲在一边的金璜亦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金璜举起手中箭枝,箭枝末端刻着三个字“高古达”,嗯,原来说穿了是这么的无聊。
知道是什么毒,又知道是谁下的了。
“你有办法解毒吗?”凤歌看着玩着手中箭枝的金璜。
“有啊。”懒洋洋的声音。
凤歌心中一动,赶紧问道:“怎么解。”
“把解药拿来,往嘴里一倒,就解了。”金璜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
凤歌心中十分不快,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也是看出了凤歌心中的不爽,金璜摆摆手:“哎,你急什么,独孤怀信不是在丰县吗?”
对啊,西夏的药师族的族长独孤怀信就在这里,怎么忘记了。
凤歌起身就想往丰县跑,金璜按住她的肩膀:“你呆在这里别动,好好照顾他们,我去给你把人扛过来。你跑的这么慢,等你到四象观的时候,人都该死透了。”
不等凤歌回过神,金璜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明明是一个热心义气的人,就是嘴上怎么这么欠的,凤歌摇摇头,此时管城回到帐中,与凤歌一同照顾萧燕然与关林森二人,萧燕然的伤势已经稳定,只是需要时间来让他的伤口慢慢恢复。
但是关林森那里却出现了反复。
虽然已经尽量将毒血放出,残留的毒性仍是猛烈非常,关林森的身体颤抖地厉害,凤歌伸手探向他的肌肤,高热炽手,昏沉中,他睡得也不安稳,眼睛半睁半合,眸中有些许光亮,却散乱而无神,不知是睡还是醒。
管城昔年在禁军之中,也曾见过宫中之人因妃子内斗而被牵连中毒的场面,当日为求自保,他也曾向太医请教过关于毒药药性的一些问题,虽不认识这是什么毒,但按照金璜刚刚说的断魂花,他却是想起了太医曾经对他传授过的一些理论知识。
“不用太过担心,他现在虽是毒伤未愈却不致命,以金姑娘的速度,今夜便可来回,关公子的毒伤必无性命之忧。”管城安慰道。
他知道凤歌的身份,当初在宫中见过一面,那时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温婉娇憨的小姑娘,被宫规压着不得不做出少年老成的模样,但是她与陛下在宫里小厨房偷偷摸摸做菜烤红薯的事情,其实早就被宫女内侍传得满天飞了,那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现在却身在随时都有可能城破的危险之地。
看着她,管城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妹,那个梳着羊角辫,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小雪团,却在一次北燕的南下侵袭中死去。
管城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平安!
转头看见萧燕然静静躺在那里,他想了想:“嗯,还有为了萧将军。”
凤歌伏在榻边,眉目间尽是倦色,她担忧地看着关林森昏沉中被高热烧得不正常嫣红的脸色,却道:“管校尉今日杀敌一日,着实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