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忌口的东西。”
“不过,我也吃不出东西的好坏,吃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一样,只有菜烧糊了,调料没放,或是放得过多,才能吃出来。所以,不用在意我,按你的习惯来就好。”金璜笑着倚在门边。
锅里的油已经微微的在翻滚,高真北将早已剥好的几瓣蒜丢下去,“哧啦”一声,蒜瓣的香气被滚油最大限度的散在了空中,高真北挥着铲子在锅里翻动几下,又将切好的蘑菇片、玉笋片一样一样放下去,翻炒着。
“吃不出东西的味道来?那失去了多少乐趣?天生的吗?”高真北又将带回来的牛肉丸倒进锅里,加了一些高汤,与其他材料一起炖煮。
金璜抱着臂,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有弱点,听说皇宫大内侍膳的规矩,再好吃的菜,也不能超过第三口,如果有喜欢的菜,却看着不能吃,那该多郁闷。”
“可是至少吃的时候还是高兴的。”
金璜声音幽幽:“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高真北拿着铲子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这……牛肉丸,你还能吃吗?”
“啊?为什么不能?”
“我以为姑娘你已经出家了,这红尘看得破破的。”
“破破的,哈哈哈,你这恒国话是谁教的,红尘啊,那是烂烂的。”金璜一扫方才眉间的忧郁,脸上绽放出笑容,“哪能看得破,这么多有趣的事情,而且,万一哪天我恢复味觉了呢?”
她又继续说:“对了,我叫金璜,你呢?”
“高真北。”
金璜又笑起来:“这么值得强调一下吗?不仅是北,而且真的北哦。”
高真北也笑起来:“丸子好了,来试试我的私房专厨菜能不能治好你的无味觉症。”
他抓了一把香菜,往锅里撒,一面伸出手,有意无意用对特别熟悉的人才会的方式对金璜说:“盘子。”
天不怕地不怕,连在凤歌面前都敢拿皇后名讳开玩笑的金璜,乐颠颠的跑到碗柜里拿出了一只大盘子,捧给了高真北。
高真北转头,发现她那么小心的将一只空空的大盘子用两只手紧紧握着,双臂伸直递在他面前,他嘴角微扬:“我在大恒听人说过一个词,但不解其意,如今看见你的样子,忽然领悟了。”
金璜不解的看着他:“什么词?”
高玄武一笑:“举案齐眉?”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举案齐眉!”金璜觉得脸上忽然发烧,强自辩驳道:“首先,这是盘子,其次,也就到胸口!”
“举盘齐胸?”高真北做恍然大悟状,在金璜恼羞成怒之前,他已经将菜都盛进了盘子里,大步急速向大堂逃蹿。
原本只是那么几个肉丸子,现在给高真北加工了一些,白白的蘑菇片、浅黄色的玉笋片、碧绿的芜荽,还有褐色的牛肉丸,浸在浅金色的高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