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涛看着凤歌的眼神都变了。
一旁看着他那双痴痴眼神的关林森对素明泽说:“麻烦素兄把他先带回房休息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和这位姑娘说。”
“嘿嘿,我懂,我懂,”素明泽露出了充满八卦的笑容,他扶着宇文寒涛,“走吧,人家是英雄救完美了,你这个药渣可以一边呆着去了。”
“什么药渣?”
“没什么,就是你的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的意思。”
“哦……”
看着四人间的门被关上,关林森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遇上了宇文家的人,幸好是中等以下水平的。”
“你跟宇文家很熟?”
“不算熟,我只知道西夏宇文家,是世代追随西夏王族的,无论王族换了谁,他们只认执王印的人,而不认某一个人,因此几十年前出现过一件事,王族内部叛乱,他们先杀叛军,但是叛军首领得登大宝以后,他们反过来不遗余力替他肃清政敌。”
只忠于王印吗……凤歌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万一坐在王座上的是个暴君呢?过八十三天就被推翻下台,又换新君,万一新君的亲朋好友曾经被他们杀过,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至今宇文家还过得好好的,也许西夏人的想法与大恒国的就是不太一样,人家拿得起放得下。
“听你这么说,宇文家的人,岂不是像皇帝直属的暗杀组织一样?”
“是,受皇帝的命令,办完事,再拿钱。”
“你说那个宇文寒涛,是他们家中下等的水平?”
“是,真正有本事的,脾气都不会那么臭,像他这样随便出手,不知道要误伤多少人,又拿不到钱。”
凤歌忽然想到:“那宇文家上等水平的人和你打,你能赢吗?”
“殊死一搏,我赢。平日切磋,他们赢。”
“为什么?”
“因为我身后,是你啊。”
凤歌那双如桃花般的脸颊,瞬间就飞起了两朵红云,她飞也似的逃回自己房间:“我困了,先回去睡觉。”
听见房门发出“嘭”的一声响,关林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坐了下来,方才那句话,是他情不自尽说出来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么说出去的后果。
以他的身份,暗卫,当然是不可能与未来的女皇陛下会有什么瓜葛。
如果凤歌再严厉一些,甚至可以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以下犯上。
也许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关林森抬起头,望了一圈,周围严严实实的墙,这间黄沙旅馆,本就是深深藏于地下,为了防止风沙的侵袭,防护措施做的特别好,风沙都难进,何况是月光。
不行,一定得找一个可以埋怨的东西,不然明天早上难见凤歌。
桌上只有一坛残酒,那是高真北喝剩下的,凤歌端来想让他喝一些,结果宇文寒涛突然冒了出来,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也没来得及喝。
不管了,就说是自己闻到了酒的香气,所以才会心醉神迷,说出了那样大不敬的话。
似乎是想要给自己更添一些底气,关林森用食指蘸了一点酒浆,抹在嘴唇上,那股刺鼻的味道从鼻子直冲脑门,幸好没有真的喝下去,这等劣酒,也就只有这里敢卖一万文钱一坛了。
关林森站在凤歌门前,门里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