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父皇高兴的模样。
然后,便把凤歌叫过去,十分认真的对她说:“你是储君,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机会,但是,并不是封了储君,就万事大吉,你贵为储君,当然是不必亲自下厨去讨好你的父皇,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让你宫中的太监宫女去学?”
“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都要牢牢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凤歌将这句话牢牢记了七年,后宫那点事犹自要小心谨慎如斯,何况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
“如果从夏国得到了订制的第一批发条后,你还找不到人学会仿制,还谈什么进工部?”凤歌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只怕你连工部的整人游戏都通不过。”
提到工部,林翔宇整个人神都来了,马上表态:“大殿下,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事我一定能办得妥妥贴贴。”
“那就好。”凤歌将目光从天空回来,望着林翔宇:“我有话要对萧燕然说,但是现在军营军纪森严,我进出多有不便,让他过来一趟。”
游历期间的储君,身份不得随意外泄,除非遭遇生死之危。
现在算不算呢?凤歌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北燕人真的与大恒国内部某些高官显贵有勾结,那么,只怕这场兵燹之灾,边境上的这座丰县必然是逃不过去的。
“殿下打算把身份告诉萧燕然?”关林森问道。
萧燕燕即使是在边关,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副将,身份低微,军饷不能按时发放,对他来说也是影响很大,保不齐他就心生不满,想要通过一些捞偏门的方式去发家致富。
如果他知道凤歌就是当今储君殿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比如……
绑架凤歌去找她爸爸讨薪;
绑架凤歌卖给北燕人换钱;
杀掉凤歌让朝廷大乱。
感受到关林森担忧的目光,凤歌十分轻松地笑道:“不要紧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关林森心中莫名的跳出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殿下身系恒国千秋国祚,怎么可以轻易以身犯险?”林翔宇也加入了劝告的行列。
两人的目光,让凤歌想起了朝堂上那些连父皇都搞不定的直谏老臣们。她噘着嘴扭过头,那模样就是个小女孩得不到心爱玩具时候的撒娇模样。
“大殿下,您的安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会影响到整个恒国,兹事体大,您就不要由着性子来了。”林翔宇再一次进谏。
凤歌很想告诉他们,自己并不是因为贪玩才会想让萧燕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她牢记着母后的训导,她必须尽快立下足够的功勋,储君之位才能坐得稳。
别人看着边境出事是灾,在她看来那就是机会,若都是太平盛世岁月静好,她还怎么混功劳。
这个危险想法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林翔宇还在苦苦相劝,凤歌憋着真话不敢说,最后实在不堪其扰,从无数个应对方法中挑出了一句话:“林爱卿不必说了,富贵险中求。”
“……”林翔宇呆住了,他不明白凤歌这样的出生便是王孙贵胄的身份,怎么还会想着富贵险中求这样的事。
说好听了这叫锐意进取,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