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侧就是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破旧的根本看不出本色。
那人听见有人进门,声音低哑道:“大宝,二宝,是你们吗?”
两个孩子跑到床边,低头站着:“爹爹。”
男人咳了两声,才又说道:“一早跑到哪里去淘气了,也不知帮着娘亲做事。”
凤歌站在门口朗声说:“你是大宝二宝的父亲吗?”
躺在床上的男子听见门口还有别人,想挣扎着起来看一眼,却动弹不得:“你们是……”
凤歌忙上前:“听说你摔伤了,我这有药,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男子摇摇头:“我是采药的,也算半个大夫,现在腰下面已经没了知觉,什么药都没有用的,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哎,家里这么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大宝二宝,还不给客人倒水。”
“我这药不是寻常的药,也许有用呢?”凤歌认真的说。
男子见她如此坚持,叹了口气:“哎,罢了,反正已经这样,不会更糟。”
得到他的同意,凤歌掀开他的被子,将他身子翻转,拔下头上发钗,在他腿上几处极为敏感的穴位扎下去,可惜,毫无反应。
她又在腰椎部位按了几下,手感有异:“有碎骨。”
金璜抄着手站在一旁看着:“看不出来,你还会医术。”
“知道一些。”凤歌站起身,将金璜拉出去:“我要回宫一趟,找太医帮他把碎骨取出来。”
说着就要往城里去,忽然袖子被金璜拉住:“这点小事要什么太医,我就可以。”
“真的?”凤歌喜出望外,“刚才怎么不早说?”
金璜笑嘻嘻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干什么?”
第六章
国都离最近的一个镇子大约五十里路,对于走惯路的人来说还好,对于每天平均不超过三千步的凤歌来说,就很不容易了。
刚刚出城的时候,凤歌还有心情看着青山绿水,背两句曾经在书里见过的诗句,又走了一个时辰,景物还是那样:两侧高大的树木绿油油,脚下的山道歪歪扭,眼前的土匪贼溜溜。
眼前的土匪?
面前站着两个年纪非常小的孩子,六七岁的模样,身高刚过凤歌的腰,两人手里拿着破铁片,抖抖索索的指着凤歌与金璜:“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忽然卡住了,两人互看一眼,抓耳挠腮,偏偏谁也不记得最后一句是什么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不是吧,就这么几句还烂尾?”金璜想起之前追着买的几本坊间连载话本,全是作者写了半截没结局,一时间怒从心头起,看她那样子,似乎是要把之前被坑的怒火全发在这两个小土匪头上。
一个小土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