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的在那啃面包,迟秋婷也没闲着,拨了电话过去告知秘书自己遇到山体滑坡被堵在国道上这事,吩咐她先行安排这两天的工作。
反倒是秘书满腹好奇,“滑坡?电视上没有这个新闻啊。”
迟秋婷耐心同她解释,“是罗华县跟市区交界的那条国道,平远江刚好在那拐了个弯。”
恰好服务生提着一壶干净的热水敲门进来,闻言愣了下,“是不是搞错了?那条路上没滑坡啊。”
迟秋婷握着手机迷惑不已,“我们刚刚就是从那条路上回来的。”
服务生笑了,“这不可能,半个多小时以前还有两辆车子从那过去了,如果有山体滑坡的话,人家肯定掉头回来了,他们既然没有回来那就肯定没遇上滑坡,是不是你们看错了?”
迟秋婷头一回遇上如此诡异的事情,顿时脸色惨白。
服务员再度扫了三位奇怪的客人一眼,摇摇头,把热水壶留在房间里就离开了。
傅其琛跟迟秋婷的脸色或多或少有点僵硬,周善却优哉游哉地端起热水壶给自己的泡面桶倒上了热水,深吸一口气以后赞叹不绝,“真香。”
迟秋婷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盖子合上以后才淡然一笑,“滑坡是假。”
什么意思?
周善慢条斯理地撕了一小片面包放进口中,“假的也能够真死人。
那个大阵借用山川风水地势布下,滑坡是假,那些土石都是受阵法影响自发朝他们攻击,待阵法一,便会恢复原位,如果他们刚才真的死在山石乱阵之中,想要查出死因都难了。
周善还以为这个世界的风水师都是半桶水在那晃荡,却不料原来罗华县以外也是人外有人,看来玄门香火并不像她所想象那般稀缺。虽然那个大阵要七个弟子合力才能布置出来,不过那些玄门子弟的道术修为也比她想象中好点。
如此看来,对方针对的就不是傅家,恐怕是她了。
毕竟迟秋婷同傅其琛两个人看起来,怎么也用不到七个法有所成的风水师来对付。
而她行事率性,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还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还能请动这么多的风水师,恐怕已经是一个门派中的所有英了。
吃完简单的晚餐以后,周善觉得在房间待着没什么意思,干脆出了那个小小宾馆,在外面溜达。
这个服务区晚上还挺热闹,村民们都聚集在宾馆外那间广场上,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路灯把广场照射得亮如白昼。
傅其琛看见她出来,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周善扭头刚想同他说点什么,却见傅其琛皱起了眉头,“小心。”
说话间,就有个扎个两条辫子的两三岁左右小姑娘跌跌撞撞朝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灯笼。她被路边横着的那个小马扎一绊,稀里糊涂就往周善的身上栽倒下去,傅其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扶住周善的肩,一手捞稳了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先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被抱住以后又破涕为笑,从鼻子里冒出个泡泡,“爸爸。”
周善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闺女?”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仰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