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学习成绩影响了心情,哪怕月假来临,周善都没怎么开心。她随着月假的人潮挤出校门,怏怏地在站台上等公交。
耳边突然传来两声“梆梆”的喇叭声,周善懵懵懂懂抬头,看见傅其琛开了半扇车窗,表情很高冷,眼底却是满满的“快来麻烦我”的热情。
“嗨?一个人?要不我送你到长途车站?”
他今天上午听这丫头说,待会她要一个人坐两三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家,不禁动了点恻隐之心。反正任雪枫让他照顾周善,怎么照顾不是照顾。
迟秋婷在平远市工作,是以他月假不会回省城,而是回迟秋婷那边去,那边派了司机来接他。
周善摇摇头,“我坐公交一会就到长途车站,不麻烦了。”
傅其琛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刚想关上车窗
周善蓦然却眼帘一动,眼神锁在他印堂萦绕的黑气上,她挎着书包往车子那边走了几步。傅其琛以为她要上来,刚想开门,周善却摆手表示拒绝。
“伸出手来。”
“蛤?”
傅其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周善用食指在他干燥的手心慢慢划上了一个符号。
有点痒。
傅其琛忍不住想要把手瑟缩回来,但见周善认真的神情时,还是忍住了。他看着周善的五官有些出神。她可真白了,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晒晒便要化了。
还不待他思想更多,周善便住手,“好了。”
傅其琛莫名有些失落,他回忆起周善在他手心慢慢划动的笔画,“?”
周善笑吟吟地点头。
在手心里写“”字是一中新兴的游戏,据说是从某部大热电视剧上学来的,傅其琛没想到,周善居然也玩这玩意。
傅其琛小心翼翼地合上手掌,抬头想要说什么,恰在此时,公交车到了,周善便跳上公交车,笑吟吟地朝傅其琛挥了挥手。
傅其琛忍住了快要到嘴里的话语,原先意气风发地挺直的肩膀有些颓塌,他目送那辆公交远去,才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手心,仿佛能够从中看出花来一样。
傅老妈子愁苦地盯着手心里的字,玩游戏可以,但是这封建迷信,怎么都不该沾了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傅其琛变化无常的神情不敢说话。
完了,看这纠结懊恼的小模样,小公子这是要早恋的节奏,这事要不要告诉董事长,董事长会不会削了他?
傅其琛哪里知道自家司机开出这么大的脑洞,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要怎么把周善这根“歪苗子”给扳正过来。
如此,也不辜负任阿姨的嘱咐。
周善却没直接去长途车站,而是中途下了车。
她来的是罗军的古董店。
罗军正在沏茶招待贵客,周善一进来,他就认出她来了,周善眉心那滴红痣就跟观音菩萨一样,看起来慈悲又平和,叫人过目不忘,是以几年不见,罗军也能认出她来。
他把贵客放到一边,迎了上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师。”
周善盯着琳琅满目的玉器正失神,见他这模样也笑了,“罗老板,别来无恙啊。”
罗军搓了搓手,“您带走那玩意,我这店里就生意就好多了。”
不用他说,周善也看出来了,“玉祥”古董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店面也扩张了不少,在这风水街上颇有点一家独大的意思。
她从书包里拿出那方麒麟镇纸,“老朋友了,也该见见。”
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