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角落,身上已经带了鞭伤,手腕脚腕上的皮肉也好不到哪里去,铁拷已经可以陷入皮肉了,这应该是他在挣脱时留下的,见到孟然时他更是愤怒的挣扎,“你敢动他!”。
牢里的刑具似乎并不常用,有一些已经生锈了,孟然嘲讽的笑着,“常年不用的刑具,倒用到自己儿子身上了,虎毒尚不食子你连畜牲都不如了么。”
温站在一个光打不清楚的晦暗角落里拍手发笑,“这狠毒劲还真和你父亲一样,不过可惜了他毒的不止在口头,要不是他没两天活头了,我一定会让他亲自带我去地宫,让他和他的呕心之作同眠于地下。”
孟然并不想理这个疯子,既然他已经来到这里了他就是做好了妥协的觉悟。
但这个疯子似乎并没有满足,“他也得跟着去。”他笑着指了指谭言。
孟然暗自攥紧了拳头,“你这个疯子。”
温挥手让两个侍从制住了孟然,“你要做什么!”孟然怒道。
“只是想让他受制于我!”温笑的诡异,孟然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拿出一把利刃。
啪的一声他把利刃丢到了地上,利刃在地上划出了拉声,激的直然咬紧了牙关恨不得上去同他搏斗。
温残忍的开口道,“把他的手筋和脚筋都给我挑了。”他笑得双肩微颤,如同一个疯狂的厉鬼。
“你!我要杀了你!”孟然怒极想挣脱冲上去,却被压制在地上,拳脚相向也是不了的,他趁机挣脱了束缚,直袭向温把他掀翻在地一阵拳头落下,温未曾习过武只得挨打,安徽出又冲出三人,他们很快就把孟然拉开。
“那就先把他废了。”温怒极擦了擦嘴角的血下令道。
“不要动他!挑我的!来啊!你个疯子!我早就恶心透了,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谭言疯狂的挣扎铁链被扯的铮铮作响,犹同困兽一样嘶吼,孟然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样子。
“是吗?我也觉得你恶心,我温可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喜欢男人?你简直是温氏血脉的玷污!你有什么资格来觉得我恶心!”谭言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发狂的野兽也就是如此。
温看着眼前之人与他七分的神似,他的心里叫嚣着毁了它!他拿起那双琵琶勾,孟然瞪大了眼睛,惊怒的想要冲上去,“疯子!住……”他被人捂住了口鼻压制在地,冰凉的刀已经贴在了他的皮肤上,但是他的眼睛却不安的看着谭言。
“你们都是感情好呀,那就一起吧。”温疯了一样笑着说。
温是真的疯了,他猛的举起琵琶勾朝谭言刺去,皮肉破开的声音和谭言痛苦的闷折磨着他。
孟然快疯了,可身上的巨痛又把他拉了回去。
孟然醒来时已经在一处牢房里了,谭言不知道什么把他抱在了怀里,孟然喉咙干的难受,说不出一句话,但是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安,谭言拍了一下他的头吃力的俯身在他耳边说,“别怕,有我在。”
孟然僵硬的身子方才放松下来,他们对于温来说还有用,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死。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个待从带了一个女大夫来,大夫开始认真的给两人包扎。
这两个侍从下去后她抬起了头。
“钿儿。”孟然惊诧但没有敢声张。
在夜色的掩护下,那女大夫被送回了回春堂,了封口也就封了铺子的门板回去了。
钿儿见那侍从并没有要盯着人的意思,不一会儿也就离开了,他往回春堂深处走去,灯光下有一个人,眉目清逸,正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