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然和谭言起的极早,仆欧也才起来忙做事,孟然窘然下楼梯时别扭的像个扭丝的糖人,谭言将人往肩上一掀,右手提着藤箱也就下了那磨人的三十三级楼梯。
谭言将人放下时心情似乎不错,孟然站稳后一脚踢在了谭言小腿腹上抱怨道,“你怎么扛人这么顺手跟扛纱袋似的。”这一踢,被踢的人倒没什么反应倒是他因动作大了些抽了口冷气。
“小生一介武夫,惶恐伤了夫人,不瞒夫人小生练武时的确扛沙袋。”谭言高大的身驱一躬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孟然倒是被他的逗趣驱散了大半的怨气。
一阵揿铃声传来,仆欧开门的声音也随后传来,“少爷,是符医生。”一个仆欧已经带人进到客厅。
“孟少爷,抱歉,这么早就来叨扰你,只是听护工老妈子说你们打算离开,所以值完夜班也就顺道过来了。”符医生很年轻,对工作也有着无限的动力。
“并没有,符医生是为我父亲的病来的吗?”孟然坐了下来,仆欧麻利的去倒茶,而谭言则坐在一边翻着前日的报纸。
“是的,身为孟先生的主治医生没能让他康复我很难过。之前我撒了谎,孟先生的病情并不容乐欢,这次来只是想说明一下孟先生的具体情况,也好让孟少爷注意些。”符医生面上略带感伤,谭言不禁皱了下眉。
符医院又关心了几句,交待了途中该注意的事便匆匆离开了。
人走后谭言放下报纸奇怪的问道,“你们很熟吗?或者是孟姨父很熟悉她?”
“没有。”孟然并没有察觉到奇怪。
“你父亲身体的底子并不差,又有新药物的治疗,病情却在恶化。”谭言的话着似无意却让孟然一惊,背后发凉。
“你怀疑符医生目的不单纯?”
“不一定。今天她来可能只是良心难安。”符医生还很年轻涉世不深,即便有些城府,但情绪的掩饰并不是很好。
“这件事等回去再让人查,孟姨父也该好了,走吧。”
“嗯。”孟然沉默了半晌方才点头,细思之后他才发现了这个符医生的种种奇怪的地方。
考虑到孟父的身休情况,他们选择了尽量慢行以减少旅途的辛苦。
所以他们两日后方才到,下了船后他们随人流入城,谭言却遇到了老熟人。
华盈被温派来接人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见到久别后的熟悉面孔时,她温婉的瑞凤眼里闪起激情的愉快。
谭言并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但仍旧走上前去打发了两句便和孟然他们往城中去。
“你说了什么?怎么不回去?”孟然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目光灼灼的女人,那女人的目光让他生出是一只狐狸在看她的错觉,也许只是因为瑞凤眼是介于狐狸眼和丹凤眼之间的原故吧,他回了目光问谭言。
“没说什么,不过应付老爷子几句。回去?那没有我的家。”谭言笑着,却仍带着对父亲彻彻底底的失望。
华盈看着谭言渐渐隐入人群的身影,泪水在眼眶子里打着转,但她没有让它掉下来反倒又扯出淡淡地温婉的笑掩饰自己恶毒的恨意。
谭言回去后便开始查那位符医生,而夹着尾巴回到老窝的封家也因封钿儿和谭家三少爷的婚事而一扫灰气与沉寂。
孟家自之前的灭门之灾后似乎就淡出了街邻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加之这邻坊间居住的人去去留留更是没有几个记得孟家。
这倒也让孟然他们不受阻碍的快速安顿下来,他们寻的是城中东西隅的一座普通宅院,正好也离谭言近也能依稀看到南阁较高的檐角垂拉下的铜兽铃。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