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言看着孟然点了点头,老邱顿了顿像是有些为难,“小少爷最近又接到了沈门主托人带的消息,说是酒井那边似乎发现了隐藏的四门,开始想把小少爷逼出来,似乎还是为了撬出地宫的消息。”
“嗯,我在那边还培养了一些势力,护四门一时倒也可以办到。”
“小少爷,一直不愿向你开口,如今就由我代由开口了。”谭言微蹙起眉,阿然竟不愿向他开口求助吗。
车到了门口孟然方才醒,直到门口听差的仆欧开门的声音传到耳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捏了捏眉心,果然是太累了吗?
可孟然还未来待及彻底清醒,谭言便直接抱人了,本来打算让谭言安顿好行李便去医院的,却被谭言以天色尚晚为理由困在了房间里休息。
好在天色的确还昏沉,仆欧们也都还休息着,否则看到自己被谭言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主人都不好意思同平日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医院,孟洛山叫来了医生。
“符医生,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但我不想,我儿子担心。你就同他说,我情况好转,让我出院吧。我想回趟老家,去给我的妻子扫一扫墓。”
女医院面露难色,“可是孟先生你这样长途的行程,只会让病情恶化的更快。”
“我的妻子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我从来没好好的和她唠过家常,她也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什么委屈都自己咽,她也是为我而死的,我如今只想回去,守在她的坟头和她说几天的话。”孟洛山凹陷下去的眼睛像两眼枯井,在说到妻子时才有一点微光在流动。
“这……”符医生心软了。
“符医生,就照我说的做吧。”孟洛山闭上了眼休憩。
“好吧。”她最终还是被孟洛山和谭皎之间的感情所打动。
孟然和谭言来时,符医生唤了他们去,照了孟洛山的意思去说。
孟然显然还是担川,他能敏感的感觉到不安,这让他拉着谭言快步穿过幽森的走廊往病房跑。
孟洛山住的单人的病房,布置透着温和,很静,很适合他静养。
孟然猛的打开门,却只见窗户洞开,开门的瞬间,三楼的风猛的掀翻了窗帘,一室寂静,静的可怕。
孟然突然发现这个病房是这么静,谭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慌。
一个小护士抬着一个盛了药的托盘过来,“孟先生去散步了,你们不用担心,有护工看着。看孟先生这几天气色倒好多了。”小护士进到房间里把药放下后,边整理床铺边道。
孟然看着护士关上窗走出房间才舒了口气,他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直到谭言递过一杯水来。
“怎么了?”谭言坐下看着发呆的孟然问。
“爹,和我说过很多遍想回去。”孟然捏着杯子,看着里面晶莹的水随着杯体转动,软而脆弱就像生命一样。
“嗯,你是在想,他在假装病情好转。”谭言看着孟然一脸的愁便猜道。
“嗯。”
“那就回去吧,那边的医疗也并不差,孟姨父也许只是挂着姨母。”
孟然猛的抬头看着谭言,他的确是忙昏了头竟然没有惴测出爹的心意。
孟然想到这又略有失落的低头盯着杯子里的水,谭言为孟然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那准备几日再走吧。”他抬手揉了揉孟然的头发道。
“嗯。”
恰巧孟洛山刚回来,“孟先生不进去?怎么在这里听起墙角了?”那护工是个老妈子嘴巴直,把真相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