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门主那学的,平日选嫌他文绉绉的今日倒真派上用场了,那司机征求的转头看向主人。
那人点了头几人便慌忙上了车,毕竟救人那司机也开快了些,这也已经不在山路路上人行车走积雪也早早被清去了。
朱丘放下主子,心都吊在嗓子眼了。
“他这样如何能进去?”那一直未说话的人忽然问,声低沉醇厚,朱丘怔了怔,抬头见这人容如其音,称得上音容兼美,可这粗人哪知那些,那时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长的俊比那戏台子上的都好看。
可他很快也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带其他几个兄弟吸引城门口的士兵,你们称乱进去。”这时朱丘忽拱手,“先生一看便是好心的正派侠士,我家主人是孟家少爷为日本兵所伤,看先生样子应该也是城中之人应该认识我家主人,还望先生可以救我家主人一命。”那人在听到朱丘说孟家少爷时一怔。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他声线依旧沉稳,然而心中已然波澜,这人正是谭言。
“孟然。”谭言心中狂喜,这在记忆中永远占着他思念的人居然会以这种式与他重逢。
“你如此轻易将他交与我不怕我对他不利。”谭言却是有些怒了,若今日不是父亲让他可以回来的话也许这人就会把孟然交与另一个人了。
“这……”朱丘人老实也粗脑筋一急就没想到这,一时间语塞。
“快到了,做好你的事,他交给我。”谭言将孟然的身子小心的移到自己一边又将车窗上的帘子拉了上来。
朱丘这时犹豫了,谭言眼中冰寒凌利看向朱丘,“你想他死吗?”朱丘见此人也像奸邪之人,如今开弓哪有回头箭,何况主子的命更重要只得赌一把了,于是他带了另外两人下了车事先去搅乱城门盘问处的秩序。
朱丘等人果真很快搅得那城门口乱作了一团,谭言等人也乘机入了城,朱丘等人也是老手很快全身而退入城去寻人,却找不到人影了,当下人便慌了。
在朱丘等人不知所措时那司机出现了,“先生莫懂你家主现在无事,只是他受的是枪伤不便在城内大夫处医治,不过我家主人学过医你也不用担心,经你们刚才一闹怕风头正紧你们先安顿一下,待你主人伤好了自会通知你们。”那司机是个沉稳的中年人,说话也不紧不慢。
但朱丘这种粗人可尽吃他们这套,朱丘冲动的揪起了那司机的领口,“叫我怎么信你!交出我的主子否则你这条命便交我老朱这吧!”朱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威胁。
“我家主人同你主人母亲同姓谭。”朱丘虽粗人一个但一听这话也软下脾气来,“姓谭?”
“谭言。”那司机也不为朱丘的粗鲁生气。
“我还说是谁呢!”朱丘放开了司机,他又怎会不记得前武门门主之子谭言,想来父子二人皆正派良德之人,主子交与他倒是真不必担心了。
“得罪了。”朱丘歉意的行了个礼。
谭言下了车便慌忙从后门进了宅院,正扫地的华盈见主子身上有血还抱了个人似乎受伤了,她一下子便将手中的扫帚丢到了一边跑上前去。
“华盈去取我的药箱,准备些干净的纱布和热水。”谭言转头朝华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