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跟老太太对抗,可她却是没那个胆儿毕竟是夫家长辈,得罪她可就是把夫家这边连同丈夫一同得罪了,若是其他家的娇小姐儿得罪便得罪了反正有一个强势的娘家撑腰,可她只是个庶出女儿没那跋扈任性的资本。有时候她真的十分羡慕孟夫人,她的丈夫若有孟夫人丈夫一半倒好。她的丈夫虽无妾却在外养了不知多少外室,还每日倒敲个什么地图直碎念些什么也不知道,思及此封夫人叹了口气……
谭言回去后去与母亲报了平安,谭夫人坐在院中石椅上见儿子平安才松了口气,她见儿子受了伤慌了神。谭言却笑着阻止了想上前查看的母亲,“娘,我没事,我先去找姐处理一下伤口了。”
谭母无奈知道儿子是不想让她操心也就妥协了,“唉,去吧。”他刚走一个男人自院中紫竹丛中转出,男人周身阴沉倒生了张好面皮。
“你是为那东西来的?”谭夫人面露痛苦,像是老旧伤口上的疤被揭开一般。
“是。”男人冷漠回答。
“我这辈受尽了苦,也吃不得苦,不论是当初假死与哥哥出逃还是后来为名声委身谭峰。我生怯懦如今也是如此,你若想要那东西便带我和两个孩走吧,毕竟依儿和言儿都是你的孩子。”谭夫人痛苦的说道她是背着男人说的,似是不忍去看曾经的旧伤被揭开血肉模糊的样子一般。
“嗯。”那男人生硬应了声转身便要离开。
“温,你怎么就这么无情?”谭夫人像在问又似只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人停了下脚步复又闪身从院墙上离开。
谭夫人缓缓蹲下身用双手虚捂着脸,泪无声从手间滴落,也许是哭多了也就失了声,她纤瘦的身子轻颤着此时的她便如同被雨打入泥泞的梨花,倩丽的脸上泪水纵横……
第三章
东北今年下了一场大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刻意为着一些人而下……
今天米铺的伙计起了个大早,早早的便把米铺的门开了又在门外铲着雪,不多久那米铺的门面被他拾的妥贴了,同时也有几个妇人也来了。
“唉,秀英听说你们谭府那个前门主夫人要改嫁了?是真的不?”一个尖脸小眼的妇人问另一个走在她旁边的三十岁不到的圆盘脸妇人,那旁边脸上生了麻子的妇人也晶亮着眼睛凑过来,“哎呦,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我家那个在谭府干的刁老头也没说啊。”
“哎,小点声,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跟你们讲你们可别碎嘴,毕竟人家也不容易不是。”那叫秀英的妇人拍了一下那尖脸妇人的手说道。
“我说你倒说呀,别叽。”那麻子脸妇人催着。
“唉,是到是真的,不过也不知道那夫人怎么认识的人家,迷的人家真提上门提亲,堂堂武门遇到这种事,呦,别提多丢人了,啧啧啧,当时那谭门主的脸都变了。可好像是个厉害人物,那谭门主竟也答应了。这事门主是禁了口的,你们可别乱说啊!”那妇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近处的人都是可以听到的,那米铺伙计就在那柜台后眯着眼半蜷躬着身子听着,那模样跟听大戏似的。
“唉?那女的不是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了吗?”那尖脸妇人已经不再称人家为夫人又用手肘杵了杵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