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是瞎操心,红石集团毕竟是个成熟的上市公司,这件事不会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没几天一切就恢复正常,后来有扒皮披露这件事早就进入调查取证阶段,因为员工是外国国籍,司法判决比较复杂,庭审都是非公开的,估计要拖几年才有结果。
我松了口气,也懊恼自己蠢得没边。
这样的蠢事还有很多,娱记捕风捉影地说严胥有男伴女伴我要难过几天,说他去国外开会与某明星同住一间酒店我也跟着猜测一番,更别提因为他微博更新少,常常被死亡,我这心都不知道跟着揪几回了。
洗了颜料,拾好画具,我换下画画时穿的工装服,背起包,推门离开。
生活一成不变,却不是从前那种一成不变,我相信即便我永远无法与严胥在一起,我也能过得不错,我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甚至在业内能小有名气,或许那么热爱艺术的严胥某天也会买一副我的画,挂在他的家里,那样我们也算是共处一室,度此一生。
这天,我从广场摊回家,今天没什么生意,只画了一幅素描,门房的师傅帮我了个快递,是前几天我在网上买的喷壶:“张叔,谢谢了。”
“那个是你家亲戚吗?等了你半天了。”他指着我身后。
我读过一首诗,里面有句话说:
如果你一时找不到我,请不要灰心丧气,
一处找不到再到别处去找,
我总在某个地方等候着你。
我抱着我的快递盒,看到严胥站在那儿。
我们分开五年。我曾以为我们这辈子只能靠社交软件维持一点薄弱的联系,虽然我常常想着他自慰,但这应该只是我单方面的意yín而已。我已经26岁,严胥都是个奔四十的人了。他比之五年前更加深不可测,像一块被打磨得漆黑的石头,沉在水缸里,仔细去分辨,也看不出轮廓来。
我曾千百次想过,假如哪天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做什么,思来想去,我的答案是欣然接受。
生活不是故事,我之前的那些年已经够辛苦的了,没有必要再矫情地弯弯绕绕。
在那个还建小区的门卫室门口我们长久地拥抱着,他的胳膊用力得要勒进我的身体似的,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脖子里,除了失而复得的欣喜没有其他。
“要不要上去坐一坐?”我从他胸口抬起头来问。
“好。”严胥又紧紧的拥了我一下。
我带他到出租屋里,画板画架和颜料堆满这个五十来平方的房子,严胥进屋来就四下打量着,目光最终定格在门口那副他的大头照上,现在看来那副画挺其实粗糙的,但也在那里摆了好几年。
我把几个架子挪开,腾出小客厅里的沙发,严胥没有坐下,他围着我的出租屋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推开卧室的门,入眼就是一副十分写实的人体,竟然忘了这一茬,我尴尬地想拉上门,严胥还饶有兴致地继续欣赏。
“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走形了没。”我技艺生涩地撩他,好些年没锻炼过了,宝刀不磨也得锈。
严胥当然听得懂,他一把拉过我,我们在那副人体面前接吻,直吻到嘴唇发麻,肺里憋闷才作罢,那真是一点也不浪漫的经历,感觉全程被第三者视奸。
我们在出租屋里腻歪了一阵,严胥带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