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腰,轻柔地握着,我感受到他逐渐兴奋起来,硬直的阴茎贴着我的屁股,皮肤相互的摩擦令我战栗,他让我躺平,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像以前一样,他总是这么温柔,他舔吻着我的脖颈,爱`抚我身体的每一处。
瞿先生抬起我的腿,那火热的一根抵住我后`穴的时候,我微微发抖。
他轻轻的顶了进来,那并不是很疼。
但是这不对……
我僵硬在床上,突然挣扎起来,推开了他,光着身子跳到床下,无声地流了一脸的泪。
这场性爱止于此,瞿先生坐了一会,去冲了个澡,等他出来我还在床边蹲着,他拿过一条毯子,给我盖上,靠在我旁边坐下。
“和我谈一谈他吧,你之前跟了段时间的那位老板。”
“我不想谈他。”
“你刚刚因为他拒绝和我做`爱,林羡。”瞿先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不是源于任何一种嘲讽,我分辨得出来,“你爱他吗?”
“不爱。”
瞿先生没有很快问我什么,他出去了一趟,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突然就想到严胥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们坐在地上,靠着床,瞿先生揽着我,纯粹处于关心,无关情爱。
“你在想他,林羡。”瞿先生说,“在床上的时候你想,现在你也还在想。”
我捧着热水,不知该怎么回答。
“到了我这个年纪,会很羡慕这样的情感。”瞿先生用力地握了握我的肩膀,“中国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们的生存现状并不乐观,就算社会接纳度变高了,但我们难以像正常男女那样用法律来保护一段关系,如果不是爱,没有任何一对同志能走很远。如果你爱谁,就去爱他,最坏的情况能比现状更糟糕吗?”
“当然不会,现在已经糟糕透顶了。”
“那就是了,我醒悟得太晚,等想要去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瞿先生摸了摸我的头发。
“可我和他差距太大了,他是个很成功的人,我”
“那就改变你自己,林羡,你不能指望他停下来等你,你要变得比现在好,好很多,也许需要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感受到肩膀上的重担:“瞿先生……你觉得他会是真的喜欢我吗?”
“这重要吗?”瞿先生笑,“哪里有那么多你喜欢他,他恰好也那么喜欢你的事,你还很年轻,爱,就放手去爱,失败了,静候下一段感情就好。如果你把自己变成一个值得被好好珍惜的人,面对爱又怎么会犯怵?”
“林羡,对一个优秀的人,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变好,而不是祈求他先肯定你,然后你再去做改变,他的选择千千万万,可不止你一个。”
瞿先生让我躺床上好好休息,他去隔壁的客房睡。
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想到最初与严胥见面,他一脸不耐烦地差使我去含他那根驴鞭,每次做`爱都很痛,他开始喜欢后背位,按着我的肩膀狠命地撞,后来包了我,慢慢地变得温柔,我们面对面做得越来越多,他对我越来越纵容,有时也很无奈,每次抖腿都会挨打,总也记不住。他带我的猫去看病,让陈茂森给我买来一堆多肉植物,他陪我过生日,陪我旅行,陪我在西安窄小的回民街逛了一圈又一圈,站在一家店门口看了半小时怎么做姜糖,他说过很多次,他说,林羡,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我希望你能学画画,我希望你能准备好,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脱离现在的生活,决定权在你……一切归于那天早晨的吻。
他突然低头搂住我,含住我的嘴唇,柔软,滑腻,好像嘴里被塞进一个温热的果冻,我的心脏强有力地在胸腔里跳动,动静大到我头皮发麻,我从未如此明晰地体会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从床上站起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