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李流继续和我讲他店里的小鸭子与客人间发生的种种,我听着,蹭了他几杯酒,又找他要了回上南区的打车钱,出门左转,搭公交805回去。
严胥出差的前三天,我闷在家里,天天上网查看恋爱类深度好文以及各种心理测试:
测你的感情道路顺利吗?
测你会嫁给穷小子吗?
你的爱情属性是?
你是情场高手吗?
……
我反而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严胥,甚至我没有想到和他之间的性关系。
也许正像是李流说的,我寂寞了,我在期待一份稳定的伴侣关系,恰好我的金主对我施以关心。
但这个人不能是严胥。我关了测试页面,把趴在键盘上的大黄抓进怀里狠狠蹂躏,而后转战淘宝,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心情大好。
初冬的长江沿岸拥有无与伦比的古怪气候,上周我还穿一件卫衣一条牛仔裤闯天下,今天就得翻出羊毛大衣,在凌冽的江崎大学中瑟瑟发抖。
我被江崎大学的大学生驾校忽悠着报了个名,驾校说过两天就要涨价了,现在是今年最低价,比年初便宜差不多一千块。我想着严胥那辆被我觊觎很久的保时捷turbo,脑子一热,报了名。
今天驾校的师傅把我们一股脑拖到一横街的驾考中心体检,同行的都是大学生,两女一男,谁都不认识谁。
我理了一个莫西干头,出门前还拿发胶定型,即便如此,一路也被西北风吹成了狂野的莫西干。
一个女生娇滴滴地担心驾照照相要求露耳朵,会显得她脸大,另一个拿着手机做交规题,一会跳一页看得我眼花。
路程很远,我掏手机出来打王者荣耀,无意发现同行的男生竟然是个中高手。
他问我是哪个院的。
我想到了严胥投资的那个十亦工作室:“我是画画的。”
“美院吗?”
“对,就是美院,今天大三。”谎言开了头,编起来觉得自己顺理成章,聪明绝顶。
体检匆匆了事,拍照片,取指纹,测色盲,在视力时我卡了一会壳。我右眼弱视,小时候矫正过,但没治好。,带不戴眼镜都一样。
“矫正后视力多少?”体检工作人员问我。
我脑子里转了转:“。”
体检通过。
驾校的王姐晚上给我发短信,说科目一约在下周四,这周要好好复习,下个驾考宝典,刷刷题,如果没准备好提前两天告诉她,不然要交补考。
软件我下了,一千多道交规。
我决定还是先吃个饭。
严胥回家,最先发现的是大黄,他本来在玩一只玩具老鼠,是我给他买的猫爬架送的,扑腾得满客厅乱窜。忽然就不玩了,竖起尾巴跑去门口转了几圈。喵呜喵呜地叫,接着跳上鞋柜,把一支鞋刷拍到地上。耀武扬威地在上面走猫步。
我跟着大黄把门打开,严胥正回来,司机和陈茂森帮他拿着行李,他一脸倦色,进屋换了鞋,把外套脱下来扔给我,看到我弄得乱七八糟的茶几,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司机没有进门,陈茂森放好行李,也走了。
那天严胥睡得很早,也很沉。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卫生,把屋子里的垃圾全扔了,得他醒了看着不爽。
一觉天明,我前几天买的快递陆陆续续到了,拆开发现是一本成人涂色绘本《秘密花园》,买它是因为有一部日本gay漫叫《幸福花园》,我还以为是同系列的黄色涂鸦,为此我还买了一筒72色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