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杰伸长脖子看自己手背。“靠!当时就觉得痛,但没‘那’痛。都怪那怂货。看着很严重啊……”
“和你整个人比起来,一点都不严重。”岳星阳擦得小心,可伤情让他看得疑惑,捧着手端详着问:“他怎么压的你,伤成这样?”
“管它呢!伤都伤了,反正这是医院。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岳星阳想起自己的冒险,把它讲完,李杰笑他:“行呀,孩子他爹都没这待遇。”
“得了,别拿我开涮。我正为这事闹心呢。”
“怕她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大家都做了同一个测试,李杰懂他后怕什么。“行了,兄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烦恼无用。”
“我不是烦,就是……就是这事,让人真别扭。”
“这是社会主流问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这才叫恶心呢。”
两人话题又聊回项浩燃。
“这小子做人太不厚道。”一说这事李杰就义愤填膺。
岳星阳表示赞同,尤其其他几个当事人都这么说后,加深了他对项浩然的负面情绪。
“你说教官下手怎么这么狠?”李杰把抱怨的矛头改了方向:“这得消耗我多少命源体。这真要是战地负伤,也算我忠报国,物有所值。一个考核把我打成这样。我的命啊!就这么折损在这……”之后又是一连串不文明的泄愤之词。
岳星阳对此也很解,猜不出上面的用意。改问李杰:“你耗损多少?”
“不知道,这不还没养好呢。你呢?”
岳星阳打开自己通讯器中的计寿功能栏,对李杰摇头:“看不出来。”
蛹化人的通讯器除了外联之外还有很多功能,其中一个就是计寿。上边一行是命源体还能使用的时间,下面一行是本人已经活过的岁数。岳星阳蛹化后,计寿器预估的寿命是23年。在寿命倒计时临近2年之前,是不会确到月、日。所以光从年限上暂时看不出他最近命源体消耗的情况。
“看不出啊……也好。对了你还没说,你在考试时都遇到什么状况了。”
在李杰的询问下,岳星阳又开始讲述他的考试经历。直到他到训练营发给他的归队通知,两人才停止唠嗑。由于李杰生活不能自理,岳星阳申请延迟归队。意见被驳回,无奈他安慰队友两句,只好离开。办理出院手续时,不忘提醒工作人员,有个叫李杰的病人,右手有新伤,并且需要一台护理机,如果设备紧张两人合用一台也行。
员工很疑惑:“不会吧?库房又没受损,护理机会紧缺到需要挪用现有病人的?”
“可是我队友……”岳星阳不知该如何解释。
另一个员工走过来,插话:“突发状况,有可能临时征用。你放心,这就给他安排一个。”
这位接手,很痛快的调出李杰的信息,先注销原有的护理机,在重新分配一个给他。看这办事效率和态度,岳星阳也不好说什么,谢过离开。
天色渐暗,院区还很混乱,受损的楼已经腾空,只有清理机进进出出,打扫废墟垃圾。穿着军装的士兵增多,巡逻机也相应增加。他想借同行的身份套近乎,打听一下消息。结果讨了个没趣。
“既然你也是jūn_rén,就应该知道军纪,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透露任何情报。”
岳星阳尴尬离开,路过几个拾装备的士兵时,他发现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