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很有天赋,是张宽老师的关门弟子。怪只怪这乐队选得太好了。”这乐队就三个人,的确非常有名,单这次出场就七万多。
赵干泰高兴得不能自已。“我女儿跟比比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傻姑娘,没得比、没得比。”他摸着罗比比的背,“我们也没想到,小云连孩子都有了,隔壁办公室女同事还跟我打听他。”
赵干泰努力跟梁朔说话,邀请他去拍照留念,口里都是罗小云怎么怎么好,罗比比怎么怎么乖,可罗小云本人反倒被晾在一边。
梁朔看他恍恍惚惚,又说了几句,直接带着人出去了。
走到停车场,罗小云牵着罗比比,问:“我工作的事,和你没关系吧?”
“哪怕是路边捡垃圾的,通过五个人就能找到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罗小云听他说得含糊,总觉得不太通达,还要追问,旁边忽然来了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直插到两人中间,对梁朔道:“梁先生,今天又得麻烦你一下了。”跟刚那些唯唯诺诺的讨好相反,话说的客气,但更像命令。
梁朔眉头难得皱起来,烦不胜烦的样子。“熊警官,我好不容易有顿午饭吃,你们怎么又来了?”随后向罗小云苦笑道,“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
28
梁朔从监察署出来时已经是晚上,白杨似的直起背,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正是下班时间,来往行人形迹萧然。除了纸醉金迷、已经放弃自己的,上班族的神色都显得仓皇不安。
这不再是个生机勃发,人人都充满希望的国家了。如果党内改革失败,这些人就要经历重创,痛苦涅。没有人能阻止这个势头,人也不过历史的尘埃罢了。
刚到门口,就看到罗小云木木地站在槐树下。路灯和马路对面的灯在他脸上映出一团团缤纷的色,人好看得不真实,像极了初见的时候。
一时间只觉得眼睛像被水洗过,变得清亮舒坦起来。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罗小云显得无所适从,故作冷静道:“没有一直,没多久。我跟过来先把路找到,送比比回去后再来的。向工作人员问了下,说你还在里面,就稍微等了会。”他踟蹰片刻,还是问:“你没事吧?”监察署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
梁朔头一次感到热泪盈眶。“小事。”
“梁朔,我可以听。”
梁朔眼角一动,反而笑道:“这跟你之前的态度不一样啊。”他再不愿傻乎乎把什么都剖给他看了。与其告诉他自己成竹在胸,还不如就让他担心,让他难过。
罗小云余光瞥到监察署规规矩矩的牌子。“这地方不是谁都能来,谁来了都能走的。你坚持不婚这么多年,能为这个考虑到结婚,我”
“午饭变晚饭,你还请不请?”口气格外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