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啊,你是知道这阁里住着的是什么贵人的,那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伺候好了前途无量。这改名啊虽是皇上的意思,可到底是因着什么,你心里可得清楚明白啊。”刘安压低了声音在春子耳边隐晦地说道。
春子听罢,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明白并且接受了,他也笑着道:“是,春子明白了,多谢干爹提点。”
“嗯,你明白就好。”刘安再度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恍惚间仿佛回到当时那个情境之下……
他还记得出发那天,皇帝在把连丞相送上马车的时候,那个虚弱但却丝毫不减温和的男人看了眼牌匾笑着道:“这地方怎么叫‘冷昕阁’啊?冷昕冷心,听着怪不好的。”
而一向不苟言笑的皇帝在认真地听完后只是笑着似随意道:“那改个名字如何?”
“哎,我就随便说说,不必那么麻烦。”男人似乎没想到皇帝会笑着征求他的意见,一瞬间有些窘迫,便打了个哈哈道,“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先上去了。”
刘安站在一旁偷偷看到素来冷冰冰的皇帝此刻神色温柔地看着连丞相上了马车,直到车帘落下之后才转身,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对自己下了命令:“把名字换了,换成‘应承阁’。”
刘安诺诺领命,胆大地偷瞄了眼皇帝,发现皇帝在说到“应承”两字的时候那眼里的温柔和宠溺都似能把人溺毙般,当下感叹皇帝还真的是陷得很深呐。
思绪拉了回来,刘安看到春子忙活吩咐了下去的背影,再看看那孤零零高挂着的“冷昕阁”的牌匾,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只怕这两个人要在一起不容易啊。
连应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迷糊间就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有点儿微妙,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师禹的怀里,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儿头疼,也越来越弄不明白现在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似乎从他生病后,师禹对自己就好的有点儿过分和逾矩了。
连应动了动,想从师禹怀里脱身,结果刚一动就听到师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是饿了吗?”
“陛下……”连应无奈地看着还搂抱着自己的师禹,开口道。
“这在宫外,不必这么喊我,也不能这么喊我。”师禹看着连应有些悻悻的神色,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前面快到客栈了,我们今晚先住一宿。饿了的话就先吃点点心,不过只能吃一点,你身子还没好。”
说着从小桌上一盘盘制作良的糕点里挑了一块出来喂到连应嘴边,连应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有些懊恼地接过那块糕点,啃了一口之后才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嗯,你睡了快三个时辰了,午饭都没吃,能不饿吗?”师禹嘴角含笑,抹去连应唇角沾上的粉屑,动作是说不出来的温柔和撩人,还有一种莫名的宠溺。
连应皱眉,他是发现了,师禹这段日子不仅对自己好的过分,还特别爱笑了好像,还不时做些这样温柔的小动作,简直让他惊诧疑惑不已。
“你……”
像是猜到了连应会问什么似的,师禹在他问出之前比打断了,而且还将话题给转移了开来:“一个时辰前宫里到了来自南朝的请帖,这事儿在朝上议过了,我也传书回去会亲自前往南朝。虽然时间有点儿紧,但是我们出发的早,所以慢慢赶过去来得及。”
连应知道师禹是为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