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黎青看出了连应的疑惑,所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见将军醉了本来也想送他回房来着,但是将军执意要来找连应你,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我和你关系又不错,就由我把人给送来了,还劳烦连应你今晚好生照料一下将军了,不过你放心,将军睡相很好的。”
连应嘴角忍不住抽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师禹酒量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至于找自己,莫不是还是为了道歉一事?
连应想归想,疑惑归疑惑,但看黎青那副快要扶不住的样子便伸手将人接了过来扶住,还待说些什么就听黎青连忙打哈哈道:“啊哈,既然人我送到了,那就不多打扰了,嗯,今晚月亮不错,可以赏赏,不错不错。”
连应看着脚底抹油的某人简直觉得惨不忍睹,这狗头军师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遁走?现在是除夕夜啊,外面还下着雪啊,哪里来的不错的月亮啊?!
吐槽归吐槽,连应还是小心着将师禹扶了进去放倒在床上,眉头却不由蹙起。
那厢,黎青刚走没多远就被突然蹦了出来的蒋崇正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脯缓缓就听到蒋崇正在他面前幽幽道:“老实说,你今天撺掇着兄弟们把将军灌醉了有什么企图?”
蒋崇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肃穆无比,内心却在疯狂呐喊:天哪天哪,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帮着这个狗头军师把将军给灌醉,等将军明早醒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完了完了!!!
黎青瞟了一眼表里不一的蒋崇正,无所谓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做灌醉将军?大家不是因为高兴所以喝多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呆子。”
蒋崇正才不相信黎青的鬼话呢,他看了一眼黎青背后的连应的房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将军送到连公子房里?”
“唔,我说是因为将军自己说要去找连公子的你信吗?”黎青无辜道。
蒋崇正狐疑地打量了黎青好几眼,显然对他的话并没怎么相信,但是却还是道:“我知道你聪明,观察力好,但是你做事能不能也有个度啊?虽然将军待我们有如亲兄弟,但是你要是事做的过分了,将军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黎青又怎会听不处这话中的规劝、担心之意,心里感动之余面上却还是不以为意:“知道了呆子,我做事自然还有分寸的,没有把握和依据的事我可不会做。”比如将军和连公子之间琢磨不透的关系呵呵。
蒋崇正见他还是满脸不在乎,真是肺都要气炸了,无奈却只能跟着黎青走回房,路上不停的嘀咕:“那这样好了,要是明天将军怪罪你你就说是我干的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很经打……”
黎青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的脸上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轻轻念道:“呆子。”
连应见师禹虽然醉了但还是很规矩乖觉的样子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替他除了外衣和鞋袜就将他扶到床上睡下。驿站房间小,没有卧榻,注定这两人只能同床共枕。
睡到半夜,连应是被热醒的,他感觉到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睁眼便见师禹整个人伏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呼吸、鼻息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好像在细细描摹着他的样貌,也好像是通过他来看某个人一般。
“师禹?”连应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