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应看到华灼借举杯喝茶的姿势遮掩了一下面上的尴尬,直觉对方可能是因为自己师父的怪癖而感到羞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来他提出的让药漓陪同他前往战场的请求果然还是过分了呢,只是为什么药漓不告诉他呢?
华灼瞥见连应神色不定,知道对方大概猜出自己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那时药漓虽小,却终究留下了心理阴影,眼下他愿意陪着你来到此处必然是极为看重你的。那傻小子虽说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却单纯得很,如果他对一个人也肯定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停云公子七巧玲珑心,也不会伤了别人的心吧。”
华灼淡淡的话语却直击连应心灵深处,他隐约地感觉对方在示意自己什么,但是如果药漓真的对自己……哎,没准就是对方和自己都想多了,这个时候还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既然对方对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也该自己问些问题了吧,只是还没等连应问出口就被对方打断了。
“如果你是要问我关于眉然的事情,我只能说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华灼挑了挑眉,接着道:“如果你实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问问那位戍边王,或许他知道的不少,而且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
华灼说后面那句话纯属恶意嘲讽,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关系不简单,这样一来自己那个傻师弟还真是讨不了好,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做师姐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连应听出了华灼话中的嘲讽,却只是不在意地笑笑,气氛一时尴尬时外面一阵喧闹骚动。
连应和华灼同时看向帐外,只是连应眸光微闪,三天了,三天时间大概足够师禹做很多事了,比如他们已经和服用药漓所制的清心丹的北朝士兵顺利会和,这个时候没准就已经发动了对北羌的攻击了。
连应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明显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惊愕的北羌新王博格大步流星地向着他们所处的营帐走来。
博格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很愤怒,一方面又很惊愕,还有一丝对于要和北朝军正面开战的兴奋,只是他也很理性地知道这个时候己方jūn_duì并不是最好的备战状态,甚至因着这几天来的放松而是全军都有些懈怠,但是如果让他打都不打就退军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而眼前他最想做的就是问问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来到华灼的营帐里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满面淡然的、突然冒出来没多久的男人,他大概记得这个人叫“连应”,他起初,不,既是是现在他依旧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他派入北朝军的奸细根本查不出这人是谁,所以他才姑且按兵不动,不过现在嘛,或许就不同了。
“呦,没想到北朝还有侍从与主人同处一室、无尊无卑的规矩啊。”博格是笑着说的,但听的人谁都不会认为这话里有单纯的笑意。
博格走到桌边,借着明亮的灯火紧紧盯着连应,开口的话却是对着华灼说的:“如今北朝军居然能够无视迷雾岭中那个你所说的狐惑草而直接攻了过来,华灼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华灼冷淡的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道:“这与我何干,我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相应的,你难道不应该把凝魄珠交给我吗?至于北朝军攻了过来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不要命,拼了;二是或许找到高人相助了。”
“可你不是说过狐惑草无解吗?”博格怒斥,倏地看向华灼,眸中一丝狠意、怒意划过。
“凡事无绝对嘛。”连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