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大婚,这就紧张兮兮又含情脉脉地去看庄大人的脸色!
想不到他们的圣上一世英名,如今皇后都还没娶回宫,居然就如此惧内!
突然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止他们惧内,连圣上也会怕皇后!
群臣都默默地为那位据说苦练多年舞意的方国王子感到悲哀,要是这位王子上一年过来献舞,这种事圣上通常都会允了。可如今,看圣上这样子,这舞定是献不成了。
而且于情于理,上了年纪的王公贵族或大臣将军们,就算在炎热的夏天,都不会让自己家的哥儿出门了还穿着清凉。想来那方国的民风必然是非常开放的了。
而方国的国君见宣恒毅的视线落到别处,他不知道庄子竹的身份,只顺着宣恒毅的目光看过去,远远地看到对面一堆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方国国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便将视线回来,问道:“不若此刻就让五儿飞烟为陛下歌舞一曲?”
宣恒毅转回视线,看到就是方国国君那张纵情声色的黄脸,摆手道:“不必。”
这就是不看了,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的。
方国国君的脸色当场就有点错愕了,他旁边的任飞烟也顾不上娇羞了,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走到厅堂的中央,正对着宣恒毅的位置,抬起头来,仰望天颜,又非常勇敢地盈盈下拜,询问道:“飞烟为贺年舞筹备了整整三年,膝盖碰伤过、皮肤也擦伤过,就为了能在圣上面前一舞,可否请圣上赏脸一观?”
宣恒毅可不敢看他,只求饶似的看向庄子竹,同时冷淡地说道:“不可。”
任飞烟泫然若泣,问道:“为什么?”
那边的方国国君见到自家哥儿如此,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任飞烟就要下不来场,庄子竹招手让个宫人过来,请宫人去把任飞烟褪下的披风捡起来,他则给任飞烟盖严实了。任飞烟身上一暖,摸到自己披风上的毛毛,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庄子竹那温柔清俊的脸。
庄子竹说道:“这位王子有心了,你的心意陛下已经知晓。可是天还下着雪呢,要保重身体,可别着凉了。”
任飞烟又望了庄子竹一眼,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求助道:“可是我”
其他大大咧咧的武将也七言八舌地说道:“就是啊!而且哥儿的身子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害得我也不敢抬头了。”
也有礼部的官员为武将们解释说,方国地处极南,天气炎热,露肩露手肘都是常事,方国男子也经常不穿上衣,五王子现在的穿着实属正常。
虽然有礼部官员为任飞烟的行为作出解释,群臣也纷纷表示理解,可是任飞烟也有些赧然。借着庄子竹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回去。
庄子竹也坐回座位上,而晋阳王老王爷又出言给安抚了几句,又点明献舞成与不成,也都只是锦上添花,与方国交好的诚意十足,让方国国君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