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皱眉摇头“哎”了一声,点出了重点所在:“京城里亡国王子多了去了,你都说他孤身一人,那谁给他封的官?还有皇上三天两头去京外探望的传言,皇上要是不默许,谁能得知帝踪并大加传播?你以为你罚的只是亡国王子,一个没有国没有家没有势力的哥儿,可你实际上损的却是皇上的颜面啊!别老拿太后出来挡箭,皇上就算顾着亲情不处理太后,还处理不了一个你吗?”
昌乐县主终于明白过来,吓得抱住大长公主的肩膀,问道:“母父,那现在怎么办?我真要去登门道歉?”
大长公主一锤定音:“马上命府里备礼,我得押着你去登门道歉。”
昌乐县主想了想,又不肯去了:“那亡国王子无礼至极,万一他要我在雪里蹲一个时辰呢?我可受不了这个。我就不懂了,皇上怎么把一个无礼的人放心上?太后既然准了,是认定他无礼,认定他需要我教导。皇上也不能因为这点而发落我。”
大长公主皱起一团的脸都舒展不下去,他捂住眼睛,让身边的老宫人去捡了他的拐杖过来。昌乐县主看见,马上躲到门边去。大长公主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
昌乐县主再退。
大长公主半闭着眼,说道:“你不去我去,我还得亲自进宫,替你请罪削爵。”
“什么?!”昌乐县主震惊道:“怎么能削爵?母父这是你好不容易替我请来的”
大长公主扭开头不去看他:“你损了皇上的颜面,全天底下的人都看着,皇上追究起来,远远不是削爵这么简单。”
昌乐县主劝道:“母父别冲动!还有可熙和可清都没嫁出去啊!他们不能有个削爵的母父。”
“他们还有我。”大长公主不理他了,打开了门,就走到雪中去。昌乐县主急忙追上,继续劝说道:“皇上根本没动静,母父你不能自乱阵脚啊。”
昌乐县主的夫君霍庭站在主院门口,看到气冲冲的大长公主,又看到气急败坏的昌乐县主,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昨夜圣旨到来,将我削职发配,原来又是因为你吗?”
“怎么又是因为我,”昌乐县主一边拦着大长公主不让大长公主走,一边不忿道:“明明是你无能至极,自己犯错被罚了,这能怪我?”
霍庭上去一把拉住昌乐县主的双手,厉声质问道:“你究竟又干了什么?”
昌乐县主见他对自己冷脸相待,不禁泪从中来,问道:“以前你对我可好了,从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丢了官能怪我?”
大长公主没了阻拦,此刻根本没回头,他脚步都没停顿,上了轿子,就命人回府筹备致歉的礼物,自己则进宫去,求见皇帝。
只是宣恒毅这时候出了宫,进不了庄子竹的主院,还没回宫。大长公主又去求见太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