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恒毅和晋阳王老王妃来到以后,哥儿们又倒了一地,纷纷跪拜行礼,声音清脆。霍可清更是一行完礼,就像一只红蝴蝶扑向花朵一样,向着宣恒毅飞扑过去,在宣恒毅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倒打一耙先发制人道:“皇帝表哥,叔母,请您们给我评评理,那位庄公子嚣张极了,明明都没上朝,却说他自己是三品官员,非得压着我让我行礼!”
说完,霍可清又压低了声音,对宣恒毅小声抱怨道:“我从来都没让其他哥儿给我行礼呢,就他嚣张,仗势欺人。”
宣恒毅:“……”
他倒是很想庄子竹仗势欺人一下,那他就可以送出皇后之位了啊!而且,谁说庄子竹仗势欺人,宣恒毅都是不信的。
要知道,要是庄子竹早几个月没有拒绝宣恒毅,那早几个月,庄子竹早就是皇后,能受人朝拜了,哪里轮的上霍可清瞎抱怨!哪里有霍可清表达委屈的时候?
想到这里,宣恒毅的脸都黑了,对霍可清冷冷地说道:“你本就该向他行礼。虽然他不上朝,可依然是朕的朝廷重臣,岂能被你如此非议!”
霍可清被吓退了两步,仿佛被雷鸣惊着了。但见宣恒毅冷淡得可怕,不敢再上诉,只得抿着嘴唇,向庄子竹走了过去。
庄子竹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霍乡君一见面就及时提醒我要行礼,还提出让身边的小厮春梅来教导我章国的礼仪,必定是懂礼之人,请吧。”
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让宣恒毅能听得见。
宣恒毅的脸色黑如墨汁,转头吩咐李顺,让先前决定赏赐霍家的圣旨先留着不发。那边霍可清满脸屈辱地对庄子竹行了屈膝礼也无补于事。庄子竹受了全礼,没有回礼,也没有情绪波动。
不就行礼吗?一切按礼法来,霍可清和那白迅康一见面就针对他是怎么回事。
老王妃也觉得这就是小事一桩,都不值得谈起的,只是打了圆场,把哥儿们都请到宴会上去。又亲热地拉着庄子竹的手,拉着庄子竹撩家常,说一见如故。又赞叹庄子竹身上的大氅穿得非常厚实,保暖,老人家也得穿厚实才行,还赏了庄子竹一块紫玉玉佩,请庄子竹明天也来府上聊天。
老王妃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穿越以来从未受过长辈关怀的庄子竹都差点招架不住,直到宴会开始了,庄子竹才能坐回座位,和其他哥儿们坐在一起。
庄子竹也奇怪了,要说一见如故,那他刚进门时也拜会了老王妃,没见老王妃对他亲近。现在老王妃突然的态度转变,在宣恒毅来了之后,也在他让霍可清行礼之后。
难道老王妃见他让长公主的孙子霍乡君难过了,才故意亲近他保他?
席上,有一部分哥儿们见到老王妃与庄子竹亲近,都暗恨起来。
他们今天珠花金钗盛装打扮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入老王妃的眼,给太后推荐一二吗!偏偏庄子竹粉黛未施,都是三品大员与皇帝亲厚非常了,现在又与老王妃相谈甚欢!连霍可清都得向他屈膝行礼,风头无俩,还给不给别人机会了?
宴席还没散去,霍可清找到了自己的母父,向小声诉苦起来:“那个庄子竹太嚣张了,他居然是三品官员,让我行礼!他的父亲只是亡国之君,被皇帝表哥软禁着;他母父又不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