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魏若无,我只告诉你一次,你可得听清楚了是渡厄剑亲自选择了我,并不是我强抢你们的!”
说罢,白韶华将自己的左手掌心划破,鲜血沾染上了渡厄剑的剑刃之上,如同淬了剧毒一样滋滋作响,渡厄剑转瞬之间将周遭的空气都灼烧腐蚀,如同恶灵附体一般。
“他的血是带有剧毒的。”阎不枉道:“魏若无只靠水芜剑打不过他,明小子,你可想好了,施定尘那张嘴,十有八九会预言成真,这几个月来想方设法不和他取得联系,不就是担心这个?而且是你先救了他,若不是你多事,他反正也是一死。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想保他?”
明流握紧了拳,目光死死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对峙的两人,白韶华的渡厄剑冤戾之气沸反盈天,对上魏若无仿佛是猫戏老鼠一般游刃有余,而魏若无虽然心剑合一,可怎奈一是要规避那白韶华的血毒,二是那水芜剑也自是远远敌不过上古之剑渡厄,剑身嗡鸣阵阵,皆是隐隐悲鸣。
剑起,剑落。数道剑影如同光的影子一般急速散落,又再次汇聚于魏若无的手中,他的眼里没有输赢,没有生死。魏若无的剑道,只有进,没有退!
“一剑斩不谶!”
虽然剑心依旧无惧无畏,一往无前之势,但恐怕也撑不了几个来回,魏若无必败于白韶华剑下。而一旁的卫琅见状,也是暗暗蓄势待发,预备暗算魏若无。
明流见此,目光一厉。双手自然的交叠成一个奇异的起势,在其体内的丹青卷第二卷徐徐缓缓的舒展开来。
“唉。”阎不枉叹了口气,“孩子,你多半会后悔的。”
“他不能死。”明流抿了抿唇角,双手有些颤抖。这个世界确实太过残酷,可如果他今天放任一个为了救自己的人死在了这里,不管以后这个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死仇,只要今天魏若无死了,他夜夜定不能安睡,与其日后夜不能寐徒留憾事,不如今日不留悔恨的赴死!
卫琅动了,他趁着白韶华完全压制住魏若无的一瞬,抬手将数十道狱火阳炎链自魏若无的后背绕行,直直地朝着他的四肢与胸腹袭去,致死之意十分明显。
他咧嘴笑了起来,眼里全是志得意满的歹毒笑意。
然就在狱火阳炎链仅仅距毫厘之息就可以贯穿魏若无的四肢与心脏的瞬间,一股诡异的吸力自狱火阳炎链中波荡开来,仿佛失去了引力一样,卫琅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狱火阳炎链失去了掌控力!这怎有可能!
“又是你小子?”卫琅脸色怒到扭曲,他看着魏若无身后的出掌的明流,龇牙怒喝道:“三番四次的阻挡我……宗主,这小子……这小子就是您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先天道体!”
原本想找个机会单独了这颗道心,但这小子几次三番阻止他的好事,那他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白韶华,反倒更有赚头!
白韶华微微眯起眼,一双银色的眼眸凉凉的看了明流一眼,而后笑道:“看来此行不虚。”
魏若无皱起眉头,与白韶华缠斗许久,他似乎没料到明流竟这么久了竟还不走。
明流没有说话,丹青卷二太极两仪,修的是两仪八卦阵法图。他起手抬掌,将掌心朝上而后按照印在脑海伸出的丹青卷走势徐徐运转起来!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看上去就像一喝醉了的醉汉在虚空打拳一样可笑,有点儿广场舞老头儿的架势,可实际上那狱火阳炎链却跟着明流的掌心所向,徐徐运转起来!
“不可能!”卫琅脸色剧变,发觉自己竟然彻底的无法进行驱动狱火阳炎链!那可是魍魉魔界圣物、现在更是他的血炼之物!为什么此人能够驱动……
“先天道体,果然人人垂涎。”白韶华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也不在乎下一瞬明流驱动狱火阳炎链狠狠地朝着卫琅袭去,将之撞倒在地,四肢皆被他自己的狱火阳炎链牢牢束缚住了。
“啊!!!”卫琅的惨叫声在耳边想起,狱火阳炎链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就像饥渴的吸血蝙蝠一般。不停地耸动紧缚住自己曾经的主人。一阵阵可怕的啃噬之声响起,只见卫琅哀嚎一声,他原本完好无损的四肢竟被瞬间啃食成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