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烧饼……分明是脸盆!
栈衣想笑,但看着执骨期待的眼神,只能隐了笑意,点点头:“大。”
“这么大,足够兄弟们吃三天了。”执骨道:“兄弟们肯定也没吃过烧饼,有机会……”说着说着,神情逐渐暗淡。
他怎么忘了呢,麟国的军营怕是自己再也进不去了。
见他面色有异,栈衣擦了擦他面上残留的面粉,手指清清凉凉的拂过执骨鼻尖,执骨侧了侧头:“痒。”
“我来。”
栈衣解开执骨身上的围兜,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桌子面前,开始手法娴熟的搓面,和馅儿。
执骨惊呆了。
“你怎么这么熟。”他问。
然而栈衣没说话,只是专心做手中的东西。
于是,在一边闲着无聊的执骨,就开始在烧饼铺子前转悠。观察了半晌,思考了下,就踮起脚尖,凑近低头专心的韩栈衣。
“那个,我说栈衣。”执骨视线又在栈衣身上流连一番:“你穿着围兜做饭的模样,好像小媳妇儿。”
本不理睬他的栈衣倏然抬起了头。
执骨刚巧垫着足尖在看,栈衣这么一抬头,撞进他的视线。二人险些面贴面,距离近到只留一根手指。
围观群众惊呼声起,执骨首先撤了步伐往后退。
栈衣又重新低下头,专心弄手里事。
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耳后渐渐泛出的粉,叫街上人看了个清楚。
年纪小些的也一起红脸,年纪大些的笑呵呵的瞅着执骨和栈衣,一边还指指点点,就像看自家儿子媳妇儿似的,怎么一脸满足?
看着青衫男子一步一步的让烧饼成型,不仅执骨,就是路边闲看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不过一会儿,比执骨的大脸盆小了两三号又致许多的烧饼出锅了。
黄灿灿,金油油,比之店铺老板做的还要馋人三分。执骨才刚吃饱,就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好想,咬一口啊。
正在执骨考虑要不要夺过来吃的时候,人群突然耸动,有人站到了他的身边。
执骨侧头去看,便看见一位娇羞的小姑娘,低着头,搅着手绢,对着韩栈衣羞怯。
哎哟。
执骨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不知不觉中挤到了人群前头,抱手看好戏。
“那个,那个。”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声音越说越小,细弱蚊蝇,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将手里的手绢递了出去。
人群哗然,姑娘的脸更红了。
栈衣抬头看了一眼,他与执骨对视。执骨挑了挑眉,一脸你看着办我帮不了的意思。
回视线,也不知道栈衣对姑娘说了什么,随即就如夏天的雨似的,情绪说来就来,她哭着跑开了。
现场的人都傻眼了,执骨也一样。
他怔愕的走到栈衣身前:“你干嘛把人家姑娘惹哭,我见她挺喜欢你的,长得也不错,带回去做皇妃多好。”
其实栈衣也不知道姑娘会哭,只能无奈:“我只是实话实说。”说完这话,栈衣又看了眼身边人,缓缓道:“你若觉得她好看,那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