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二为戏鬼将。
如今,一个落得锒铛入狱,一个身在他乡不敢回营。
听着都只觉是莫大的笑话。
可就算是笑话,也是真实的笑话。见自己被缚的双手双脚,又顺着细细银链看过去,执骨望着韩栈衣:“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栈衣笑了笑:“放心不下你啊。”
执骨一顿,竟不知栈衣会说出这种话,本想与他斗嘴一番,这下可好,不知怎么接话了。
紧接着,又听栈衣说:“你这么不乖,我如果不看紧点你,你岂不是又会回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执骨想忍,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很了解我嘛。”
栈衣摇了摇头:“不是我了解你,实在是你太容易被看穿。”
这样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根筋的人,谁看不出来?
执骨将信将疑的侧头去看旁边二人,见元盛和廉城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他又问:“那你们俩怎么也在?”
指了指韩栈衣,元盛道:“我们是被他找来的。韩公子说你会在这长住,要我们来照顾你。”
“你怎么不亲自照顾我?”执骨问。
“我还有事,不能每日都在。”栈衣答。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执骨望着栈衣,似乎若有所思。栈衣问:“怎么了?”
执骨想了想,俯身凑近他,跪坐在床上,问:“你说,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想报复我?”
“嗯?”
“就是……”执骨缩回身体,自个儿玩起了链子,绕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我先前锁你困你,又打你骂你。现在在你的地盘,你得了机会,是不是准备报复我?”
他说的认真,可见确实是考虑过的。
却听栈衣忽然道:“不会,我舍不得。”
这时,忽听旁边传来噗嗤两声笑,元盛与廉城憋了憋,察觉到执骨杀意的眼神,顿时逃之夭夭,跑了。
瞪走了两个人,执骨又问了一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会心疼,舍不得。”栈衣当真重复了一遍。
这下可好,执骨懵了。
“为什么舍不得?吃过的亏好不容易有了报复的时机,干嘛不下手。”执骨不理解,“我要是你,我就对他上下其手,将他折磨的跪地求饶。”
“哦?”栈衣撑起脑袋:“愿闻其详。”
执骨正准备大刀阔斧谈论一番,后顿住,眯起眼睛:“我不说了,说了岂不是都要自己遭罪。”
“呵呵。”栈衣忽然伸手,在他脑袋顶摸了摸:“笨蛋。”
怎么会呢。
头顶暖融融,执骨有些不习惯,可又有些小期待。以至于他不知该说什么,就这样愣愣看着韩栈衣。
最近很奇怪,时常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他以前暴躁,凶狠,下手不留情,看不见的事物多了去了,怕他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了那个暴脾气,甚至学会包容,学会更温和的去接受。
就如眼前这个人。
他从讨厌他,到了不讨厌,再到……再到……不那么抗拒,或者说,有些依赖?
那天韩栈衣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自己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照顾吗?
执骨突然道:“栈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