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在旧宅内,是他过的最惬意的日子。
抬眼便能看着心爱人的模样,一同坐下畅聊片刻,从未有过负担,也从未这般让人无望过。
门外传来奴婢的催促声,纪遥之将心思回,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
从今日起,他便不再是以往的纪遥之,他要夺过太子之位,他要坐拥这天下。
父皇的意思在明显不过,纪遥之轻笑一声,心里比以往多了一些底。
延伸倏地看到了桌上半块儿碎玉,那碎玉与单冀臣的一模一样。
纪遥之轻轻拿起,只觉得没了希望的心却又再次开始跳动。
撰在手里的碎玉像是要被他捏碎,纪遥之最后爱抚一下,狠心将碎玉扔到了一旁。
既然做出了选择,何必要如此留恋?
成亲的步骤繁琐又叫人乏累,待到了最后,邻国公主需得在乾清门东阶下等候,赞礼大臣面西南站立宣读圣旨时,却不见公主的身影。
纪遥之面色阴沉,一身喜服站在原地显得尤为刺眼。
原本接了圣旨进宫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单冀禾眸色一沉,想到不早前赵猛将军说的话,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抬眼朝着纪遥之瞧去,二人四目相对,却不知其中缘由。
纪雍生气,这邻国公主好大的胆子,成亲之日竟然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正要派人去寻,却见远处有一侍卫屁滚尿流,鼻青眼肿的快跑过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纪雍猛地站起身,看着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的那侍卫狠声骂道:“为何如此慌张!公主呢!”
“皇上......公,公主她,她死了!”侍卫话将说完,便被人狠踹在腹部。
“好端端的为何会死?”纪遥之怒火中烧,双眼通红。
一片哗然声中,单冀禾只来得及看到丞相的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便被纪雍的话叫了过去:“单将军,可是你亲自将公主接近了宫?”
“回皇上,正是。”
纪雍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那为何会出此事!”
单冀禾正要回答,却听着远处一阵嘈乱,不过片刻,赵猛便带着随同士兵赶了过来:“今日公主大婚,却枉死在你们朝国,皇上,可否给在下,给靖国一个解释!”
纪雍面带疑惑,却知的这事出在朝国,他是一国之君,定要说出些话来才行:“将军可否待朕查证一番。”
“带上来。”赵猛一挥手,身后四个士兵抬着一人走上前来。
那人身形娇弱,一身喜服,头上还遮着盖头。
纪遥之眯起眼,看着赵猛那副模样有些怀疑。
被抬上来的公主成了焦点,在坐的大臣各个张望起来,只见赵猛伸手将公主的盖头拿下,顿时一阵不寒而栗的抽气声响起。
只见公主面部红肿,七窍流血,显然是中了毒。
纪雍眼底划过一抹疑虑,厉声问道:“单将军,这可是公主本人?”
单冀禾皱眉,对着身着喜服的女子瞧了片刻,稍早前他只匆匆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