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远处快步跑来一个士兵:“将军!且慢!”
“说!”
单冀禾牵着马,脸色阴沉,面若冰霜。
那士兵停住脚步,拱手弯腰快速的说道:“将军,人找到了,只是……”
“快些带路!”单冀禾翻身上马,一脚踹到马肚上。
士兵撒腿大步往前跑去,单冀禾搂着祈盼紧跟在后。
祁怀安衣衫不整,浑身鲜血淋漓,一副没了生气的模样。
祈盼瞧着这番景象,险些从马上摔下。
荆南带着几个士兵守在一旁,四周都是些散落在地的纺织车,没有一处是好的。
“爹!”祈盼大叫一声扑上去。
指尖只能触碰到冰凉,祁怀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额上一处伤口拇指大小,结了血痂,一只手上像是紧握着什么东西,指节都犯了青。
“爹……你醒醒。”祈盼哭叫几声,扶着祁怀安双手不敢用力。
“将军,有官府的人来了!”荆南突然说道。
单冀禾看着半斤身后的官兵,皱了皱眉:“将岳父大人带回府上,其余的你去处理。”
“是!”荆南转身去迎接,看着半斤鞋跑没了一只,立马将指着身后的一个士兵说道:“鞋脱了!”
士兵愣了一下,荆南懒得解释,拽起那士兵的腿,将鞋拔了下去。
祁怀安气息微弱,双眼紧闭,祈盼怎么唤都唤不醒。
单冀禾用力托起祁怀安的后背,将祁怀安上身放置到自己腿上,猛地掐住祁怀安的人中片刻,才感觉到祁怀安哼唧了两声。
“爹,爹!”祈盼紧张的侯在一旁,听到祁怀安出了声才放下半颗心。
祁怀安没醒,呼吸声却比方才大了些。
“快些,马车呢!”荆南扶着半斤,冲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
祁怀安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祈盼不忍心看,想必府上三娘定是着急了,无论如何人找到了,不管发生什么,得要报个平安。
“放心,我已派人回了去。”单冀禾从怀里掏出帕子,在祈盼脏兮兮的脸上擦擦,安慰道:“盼儿只管照顾岳父大人,其余的……有为夫在。”
祈盼感激的看着单冀禾,消逝掉的力气慢慢寻了回来。
马车颠簸一下,怀里的祁怀安猛地咳嗽一声,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爹!”祈盼赶忙将祁怀安搂紧,紧张的又叫道:“爹!”
祁怀安嗓子里像似被什么堵了住,皱着眉头使出浑身力气,紧紧的拽着祈盼胳膊,嘴唇翻动两下:“……”
“爹,你说什么?”祈盼低下身子,将耳朵凑到祁怀安嘴边。
祁怀安想说说不出来,只能摸索到祈盼的手,握住片刻送了开,接着便又翻眼晕了过去。
祈盼叫了两声,心慌的厉害,赶忙将手打开。
单冀禾顺眼瞧过去,心下猛地一沉。
祈盼手上,拿着祁怀安方才递过来的东西。
是只拇指大小的木刻老鹰,恰恰如生。
夜色正是冷寂的时候,月荷宫内却操乱的很,纪遥灵瞪着杏眼,看着跪在地上一排的婢女,心下烦得很。
“哥哥哥哥,每日都在本公主耳边说哥哥,冀禾大哥近日什么消息全都不让你们透露,可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纪遥灵说到此处,像是胸腔里烧了一把怒火。
一个婢女胆子大些,跪在地上急忙说道:“回公主,这是殿下的命令,说……说……”